女婿陈大郎埋头刨饭,砸吧着嘴巴道:“有什么担心的,在这里还能教贼给劫了?”
正说着话,忽然听见有人边跑边大喊道:“郝富贵的家人快来!郝富贵晕倒了!”
……
竟然有人在工地里干活干到晕过去!这件事在朝歌内迅速引起了重视,大总管裘平安亲自赶过来看时,人已经被抬进了医药坊的病房内。
医药坊内里还没有坐堂大夫,就把谷里开小医馆的樊老伯请过来看诊,郝富贵的家人则不安地站在一旁。
等樊老伯看诊完,裘平安忙道:“这人是怎么了?”
其实这批奴隶被送进来的那天,樊老伯就帮忙挨个看过了,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每一个都仔细把脉诊断?当时只不过是看看有没有外伤而已,至于脸色不好身体虚弱这些……每个奴隶都这样,樊老伯也没仔细留意。
现在看了这个病人,樊老伯不由生气,“这人早年就受了内伤,一直没养好,身体有了病侯,不但不好好休息调养,反而强撑着去干重体力活,他不晕谁晕?”说着,让药童用温水化了一包补气散给喂下去,等人醒过来后就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
身为一个大夫,樊老伯最看不得别人糟蹋自己的身体。
然而无论是郝富贵还是他的家里人,都只是苦笑,郝富贵弱弱道:“以前都是这样,我就想着,扛一扛就过去了。下一次我一定就不晕了。”
听得樊老伯直翻白眼,他不愿再和这病人说话,对着裘平安道:“这人身体太虚,受不住药力,连补气散都不能多吃,还是要喝些药汤慢慢调养。”
裘平安仔细听着,说道:“樊伯伯,要不您到医药坊坐诊吧?您看这没个大夫实在不行啊!”
樊老伯连连摇头,因为女儿樊蕙兰就在为仙师办事,他对医药坊的情况也清楚些,说道:“我都不到练气三层,医术也平平,哪里够格做这里的大夫,商队来来往往的,被人看见不是笑话吗?等你们招到了好大夫,我过来打个下手倒还合适。”
再有,朝歌现在人这么多,大夫却只有他一个,他每天自己在家里坐诊都忙得要命,哪里有空闲来医药坊啊?他只盼着大总管能多招几个大夫,好减轻他的负担。
送走樊老伯,裘平安在面对郝姥姥一家人,脸色就沉了下来,当了这么久总管,管着谷内一万多人的日常庶务,裘平安如今身上也有了一股气势,沉着脸时尤其吓人。
他指着郝姥姥一家人道:“你叫郝富贵是吧,以后不用去工地了,先慢慢养着……郝金花,你也不必去扛沙子了,到医药坊帮忙洗药材……”
裘平安一通吩咐,给这家人安排了更轻省的活计。
郝富贵忙从床上滚下来,说自己不用调养,歇一歇就能继续干活,郝金花也表示自己还要回去扛沙子。
裘平安摆摆手,道:“不必怕,咱朝歌有个扶贫监,只要确定残疾病弱属实,医药坊会额外发一些药材帮忙调养,差事也能优先排到更轻松的,工钱只比干重活低两文钱,直到你们身体恢复为止。”
留着好身体,不怕不赚钱,这个道理哪怕是奴隶也懂的,哪怕钱少,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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