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她写信请托您好几回了呢!”
袁知望之前跟罗燕行辞行,说要和家人去往凤城,却没想到一个月后又折返回来,写信告知罗燕行此事时还很不好意思,不料罗燕行在伙计面前是这样的说辞,这般顾全他的颜面,叫他心里又是动容又是羞愧。
那伙计领着他们往前走了好一段路,来到了城东的一间衙门。伙计边走边跟他们介绍,“朝歌十分看重户籍,若是黑户,在衙门编个新户即可,若以前是东莱国子民,则需写明籍贯、人口,再填写新的户帖。”
“不过这几日不编户了,说是要过年了,正月初五后才能入籍。”
袁知望一听现在不能立刻落户,心里就有些悬起来,“那咱们现在到衙门是?”
伙计道:“这城里的住房如今都是城主的,外来人口暂时无法买房,只能租赁。说是等落户一个月之后才能申请买房。我们老板也是赁了房子在住。”
说话间,他们已经进了衙门,里头有几人坐在桌子后忙忙碌碌不知在写什么,看见他们,问清楚人口来历,就写了条子盖了印,又给他们两把钥匙。
苗凤英接过来一看,钥匙上挂了张小木牌,刻着城东丙三巷十七户。
伙计比他们早来了一个月,对这城里熟得很,当即带着他们找到地方。
那座宅子靠近城墙,也是个带前后院的两层小楼。
楼下是灶房、茅房、堂屋和柴房,楼上是三间正房和浴房。
宅子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样式,楼上楼下都十足敞亮,只是苗凤英不明白,茅房怎么安置在家里。
“就是在后院盖一个也成啊!放在家里得多臭?”这间宅子一看就是新起的,之前都没人用过,苗凤英看见茅房里有个马桶,抬手想拎起来,没拎动,仔细一看,马桶竟然是焊死在地上的。
她惊得叫起来,“谁家黑了心的搞咱们?这要怎么出去刷马桶?”
她又跑到楼上去,“浴房怎么按在上边?岂不是每次都得费劲提水上去?”
“哎呀,楼下烧水,再提上去?哪家有这个闲工夫?”
袁知望提醒他小声些,苗登天也道:“咱家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清楚,先问问邻居吧?”
苗凤英眼一瞪,说道:“我吃了几十年的饭,能不知道怎么过日子?这宅子这么搞,就是不成!”
苗凤英嗓门实在太大,隔壁邻居都被惊动了。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了。
来的是蔡婆婆,苗凤英一看是个老人家,声音就收了些,问有什么事,蔡婆婆一看堂屋地上的行李,就知道是什么情况。
老人家虽然六十多岁了,但腿脚还很利索,就给他们指点起来,“那,这里有个水箱,每日倒一桶水进去,再摁一下这里,秽物就都冲走了。”
“浴房以后要接自来水的,自来水你们不知道是什么吧?虽然还没来,但以后肯定有,有了自来水,肯定老方便了。”蔡婆婆吹了一通自己也没用过的自来水,才继续说道:“城里有湖也有河,你们出门左拐走个几十步,也有水井,我们朝歌的水甜着哩,不必出去买水,每日挑上几担就够一家人用了……现在很少人用浴房,大家都是烧水在灶房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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