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以前就有管事说明他们的奴籍作废,可是口说无凭,余丽娘时时刻刻记挂着自己原本在官府里的文书,心里总有些不安,她忐忑地追问,“那我以前的户籍……我是说我以前在东莱国的奴籍怎么办?万一朝廷派人来清算……”
那小吏当时便笑道:“东莱国的户籍,与咱们朝歌何干?咱们朝歌是独立于东莱国之外的,城主是金丹真人,别说东莱国朝廷,就是东莱国皇帝亲自来了,也不能拿你以前的籍贯说是,入了朝歌,咱就都是正经良民,以前的出身自然都不作数了。”
……
以前的都不作数了,从今以后,我余丽娘就是全新的余丽娘,我是自由的良民,再也无人能随意买卖、打骂我……我的孩子也一样。
余丽娘心中默默念着,祈求往后年年岁岁都如今朝,岁岁年年都如今日。
劈里啪啦劈里啪啦……鞭炮声响起来了。
身边的姐妹大喊着拉她起来看歌舞表演。
余丽娘正要站起身,身下忽然濡湿一片,羊水破了。
接下来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只觉得身下一阵一阵紧缩似的疼痛,周遭人影乱晃,有人喊叫,有人搀扶,表演的队伍都停下来,大家抬着她往医馆跑。
她绷紧了身子使尽了力气,在钟声响起,子时到来的那一刻,生下了一个女婴。
周围都是贺喜声,余丽娘搂着身边小小软软的孩子,虚弱又欢喜。
真好啊,这孩子生在这时候,不必经历她曾经经历的苦楚,不必做一个女奴……
“这孩子生的时辰好啊!子时刚到就生了!”
“可不是嘛,恰好生在新年的头一个时辰,以后肯定大富大贵!”
“丽娘啊,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窗外的烟花还在一个接一个盛放,时不时还有打盲妖的热闹动静传来。
余丽娘心中欢喜,轻声道:“幸年,她就叫余幸年了。”
……
“余幸年,这个名字不错啊!”迟一悬还特意易容去凑了个热闹,在萧家放了红包后才回来。
【这是朝歌内降生的第一个孩子,还是在新年的头一个时辰,的确很不错。】
迟一悬算了算时间,发现这孩子是在他拿到80分的同一刻降生的,不由喜道:“是个好兆头啊!”
不过也是这件事,让他想起了忽略已久的事情,“我好像一直没给你起名字是吧?”
【是的。】
迟一悬叹气,“你怎么从来都不提呢?”
命器半点也不委婉道:【也许因为您是个起名废。】
迟一悬:……
“好吧,你不是起名废,那你倒说说要起个什么名字。”
【我的确有个心仪已久的名字。】
迟一悬感兴趣道:“说说。”
【我想叫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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