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批很有潜力的药童,未来就是咱朝歌的炼丹师了。”
内城衙门。
萧好女熬过了两个月的考察期,终于拿到了朝歌的户口。接过那一纸薄薄的户籍证明时,他的手都是微微发颤的。
“娘啊,漂泊这么多年,我终于又要有一个能落叶归根的地方了。”
只是下一刻,他就奇怪地发现,自己的户口居然落在城南,他有些着急地询问吏员,“我如今租住在内城,难道要搬走?”
可是城南那一带每天都在做工,房子都才盖了一半,再说了他现在又买不起房子。
那名吏员瞟了一眼,说道:“噢,不必搬,改户口是为了分区,随便你想住哪儿,不睡大街就行。”
这名吏员也是年前接到的分区改户口的差事,当时上面要求半个月内将城东八万人拆开分不同的户口,但是却不必他们搬家。
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城主亲自下令,哪个不尽心呢?当时甚至为了早点完成任务,从不加班的他们头一回点灯熬油干活。真是印象深刻。
萧好女听明白了。反正都是在城内,既然不要求他必须搬到城南,那么户口落在哪里也没关系。
他把这纸户籍证明妥帖地放进胸前的衣襟里,信心满满地规划未来。
在朝歌落了户,以后就有资格买房了,只要再存一年钱,他也能在朝歌有自己的家。
这半年多来在朝歌的生活,几乎叫萧好女忘记了曾经当匪盗的日子。直到他走出衙门,看见了一群身着锦衣华服的人,他当场呆住,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一盆冷水浇透了。
从萧好女面前走过的,正是银城陈氏的族人。
陈家主亲自捧着礼盒,嘴上却还是低声埋怨,“都怪你,当初非得巴结那个仙门,现在倒好,咱们陈家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陈甫默默挨着家主的训斥,心里却很是不忿,巴结问星门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现在问星门被朝歌打跑了,怎么又来怪我?
哥哥这总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
虽则心中这么想,但陈甫没有反驳。已经到了朝歌内城,要是在这儿吵起来,不但叫人看笑话,还会让那位城主生出不喜。
陈家从前在银城也是呼风唤雨的存在,现如今眼巴巴来奉承迟城主,却连城主的面儿都见不到,只派了个管事来招待他们。
不过没被朝歌打出去,他们已经是受宠若惊了,自然不敢对此有什么意见。
这管事正是一闲下来就被拉壮丁的卢文星。
卢文星和姐姐刚刚搬到银城的时候,为了养活自己,还在陈家做过一段时间的帮工,对这一家人的嘴脸,可真是印象深刻。
现在看他们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的模样,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微妙。尤其是那个陈家大少,好男风,真是恶心。
想起陈大少曾经落在自己身上的粘腻目光,卢文星就恨不得一掌把他按进粪坑里。
只是这个念头一起,卢文星就骤然回神。毕竟朝歌没有粪坑。
卢文星的个子跟修为一样长高了,眉眼轮廓也长开了,跟当初那个瘦瘦小小又怯懦好欺的帮工全然不同,陈家人自然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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