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团结可以团结的人,这向来是他的行动方针之一。
“现在我在外人眼中的人设,是富有同情心的一个大善人,急公好义,正直无比,又主导了这件大事,日后但凡有受逼迫的修士,他们率先想到的,就会是我的朝歌。”
迟满补充道:【拥有这样的名望,将来您若是举事,会得到各方面的支持。】
“你说得不错!”名声是个很有用的东西,对于上位者来说尤其重要,这关系着他们的权威能不能稳固。否则白敬贤也不会张口闭口都是体面和名声。
三大宗若是不看重名声体面,这一次也不会掉入迟一悬的陷阱。
迟满道:【今日大殿上,凌元仙君似乎对您有些意见。】
叮叮咚咚的动静停了一停,迟一悬面色有些凝重,“她的神通,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她的神通,反正是有些古怪,幸好我是穿越过来的,跟这个世界隔了一层,要不然当时都要被她蛊惑了。可是我察觉不到灵力波动,身体也没有任何异常。”
【它怀疑您吗?】
迟一悬:“你这个‘它’,很有灵性嘛!”
迟满竟然有些腼腆,【全赖陛下教导有方。】
迟一悬思索道:“应该没有。他们肯定调查过我,今后这段时间也一定会观察我。但我一向小心,人设很稳,没留下破绽。”
他在这个世界做过的事情都很好查,救下人牲,亲自镇压苦海道,废除东莱国的奴隶制,为了保住城中子民建立国家,做出多种功能的玉牌法器,却售价低廉,还一直无条件升级更新。
哪怕他们查到他在北盛洲岚城的行迹,也只能看到他送方掌柜灵草,对待企图坑他钱的掌柜都红颜悦色,无论怎么看,都是个绝世大好人!
他这样的人,一定会将何念远的托付放在心上,但是因为兹事体大,为了不影响霸刀门的声誉,在没有确定之前,他选择单独和厉鸣对峙,这理所当然。
而在得到答案后,他立刻将影像传播出去,又立刻请求白掌门一起上报仙盟,这也很合理,因为他是个大好人。
拒绝凌元仙君收徒更加合理了,因为他是个大好人,他不能辜负师恩。
他这样一个正义凛然的大好人,如果早就知道邪术与三大宗密切相关,他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向世人揭发呢?
所以可以推导出——迟一悬所知的一切都是从厉鸣那儿得来的,再多的内幕迟一悬就不知道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因缘际会,绝没有半点阴谋的影子。
“综上所述,三大宗应该不会真正怀疑我,就算有那么一丝丝怀疑,他们也没有证据佐证,而他们越是调查我,越是相信我。”
“像我这种善良到近乎愚蠢的人,他们才懒得出手对付。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是我和朝歌宝贵的发展黄金期。必须赶在他们发现不对劲之前强大起来。”
叮叮咚咚,床终于修好了。迟一悬将这张曾经破碎不堪的床修复完成,又小心地躺了上去。
他闭上眼,声音渐渐微弱下去,“好累啊,先睡一觉。”
【晚安,陛下。】
迟一悬绷了好多天了,从结婴那天直到现在都没怎么休息过,今天又要跟那群人精打交道,可真把他累坏了。因而一闭眼,他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是一间光线昏暗的屋子,一条白绫飞上朱漆房梁,接着被一双修长玉白的手打了个结。
然后是一个他看不清面容的女子,慢慢将脖颈套了进去。
白绫离地数尺,那女子双脚悬在半空中,连一丝挣扎也没有,显然一心求死。
片刻后,一把飞刀割断白绫,女子从半空中摔了下来,她趴在朱红地板上,面颊憋得通红,脖颈处一圈青紫。
啪的一声,她脸上挨了一巴掌。
另一个女子冲了过来,她攥住女子的衣领骂道:“你都敢去死了,为什么就不敢拼一拼!”
“为什么!”
那自杀未遂的女子怔怔看着她,须臾,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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