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孰重?或者都是一样的轻重。
究竟往那边走,才是对的?或许无论走哪边都是对的,无论走哪边,也都是错的。
迟满道:“也许,陛下会找出第三个解法。”顿了顿,它又道:“又或许,陛下会将出题人的桌子给掀了。”
铁笛怔住,不等她回神,就听迟满接着道:“再后来呢?”
铁笛端正神色,回忆道:“她发誓后,童子们就将那枚命器交给了她……”
接过那枚命器时,樊蕙兰并未放松,相反,她神情既激动,又凝重。
然而她并没有容纳那枚命器,当然也并没有成就化神,答案出乎意料,那枚命器竟不知何时有了灵性,在抗拒她。
樊蕙兰当时就问童子们:“师叔们,还缺一样东西,六幕山的掌山符呢?”
童子们面面相觑,司慕道:“常羊没有将掌山符交给你吗?”
樊蕙兰当时一下愣住,片刻后,她轻轻笑起来,有些释然,又有些自嘲。
……
铁笛回忆着复述了当时的经过,说道:“之后,她就提着武器上了战场,她说,她会证明自己绝对有资格继承六幕山,也绝对能成为陛下的肱骨之臣。”
迟满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它道:“樊蕙兰这个人,总归是太要强了些。”
这跟樊蕙兰的出身经历有关。迟满不在铁笛面前提起这些,它道:“专心战场吧!”
铁笛神情一凛,“是。”
***
两大宗鲲舟上
太虚子正对着面前一干人在发脾气,“我也不过是和步惊寰打了一架,你们竟然眼睁睁看着那么多人逃了!”他指着当中一个元婴道:“还有你,观玄子!亏我如此信任,将战场交托到你手里,你是怎么做的?怎么杀鸡儆猴都不会吗?”
观玄子面色发青,但面对太虚子的指责,他也不敢说个“不”字。
太虚子扫一眼堂下站着的人,眼前都是两大宗当中精锐中的精锐,几十号人,全都是元婴后期修士,此时留心观察,他很快就看出其中有些人意志动摇。
“两大宗千年威名,都要被你们丢光了!”他重重一掌拍在扶手上,千年硬木雕刻而成的扶手瞬间炸裂,砰的一声巨响,化神期威压散开,令下面的元婴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妄动分毫。
他们一个个心里虚得不行,谁能料到呢?两大宗这么大的阵仗来攻打朝歌,这么好几天了,没攻下也就算了,自家还损失了许多人手,若非外界此时正为苦海烦恼,恐怕已经有许多人来看两大宗的热闹了。
丢脸,实在丢脸至极!两大宗两千年都没遇到这么丢脸的事情!
元婴们心下懊悔,可如果此时有人敢仔细观察太虚子的神色,就会发现太虚子的脸色也很难看,并非愤怒,而是心虚不安。
太虚子从步惊寰手下逃出来之前,可是亲眼见证了她手中那把龙渊剑的威力!
可、可龙渊剑是宗主的佩剑啊!宗主都千年没用过那把剑了,不是拿在手里把玩,就是放在剑匣中保养,那把剑此时应当在灵剑宗!怎么会出现在步惊寰手中?步惊寰还用得那么顺手?
这让太虚子不由联想到了一个糟糕的猜测,尤其当他动用秘法却联系不上自家宗主时,心内的惶恐几乎要冲破他的皮囊。
不能,不能如此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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