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看了看,“这车能放下我的箱子吗?”
他的行李箱是24寸,不算小,面前这辆三轮车看上去空间有限,估计够呛。
老大爷从车上下来,帮他打开后座车门,将行李箱往里放,令人意外的刚刚好。
沈流云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得救了,真心实意地对人道了句谢。
老大爷细心地用手给他挡着车门上边,“当心点,别碰到头。”
沈流云上车后,几乎将整个后座占满了,别扭地缩着腿,弓着腰。
老大爷抬头从镜子里看了一眼,乐了:“我这车太小了,靓仔,委屈一下。对了,你要去哪?”
沈流云报了应春和的名字。
岛上小也有好处,每个人互相之间都认识。老大爷一听应春和的名字,立即笑起来:“欸,原来你是小应的朋友啊。那我可不该收你的车费了,去趟他家也就是顺道的事。”
车窗是半开着的,阵阵咸涩的海风吹过沈流云的脸,他难得放松地笑了下,“钱还是要付的。”
离岛远离城市的喧嚣,像一片无人打扰的桃花源,在电子支付已经基本普遍的今日,岛上最常用的还是现金支付。
好在,沈流云来之前有准备,口袋里放了现金,下车时抽了一张给大爷。
大爷本就不想收他的钱,看见那张粉红色的钞票更是连忙摆手,“这么大找不开的,不收你钱啦。”
沈流云瞥见大爷的座位上放了一袋桃,干脆伸手穿过窗户,将钱放在了仪表盘上,而后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桃子,“就当我买了桃吧。”
“哎哟,这桃子哪值那么多钱,你太客气啦。”老大爷仍想拒绝,却见面前的青年冲他随意地挥了挥手,便拖着行李箱往院子里走了。
一进院子,沈流云就看见了那开得正盛的绣球花,眼睛轻轻眯起来,有些意外。
应春和的绣球花开了。
他想起自己家荒芜的花园,不大高兴地撇了下嘴,继续往里走。而后他站在门口,看见自己的师弟被另一个男人摁在沙发上接吻。沈流云:……
他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视野中的两个人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吻得难分难舍、如火如荼。
沈流云在心底不爽地啧了一声,真能亲啊。
他决定做个恶人,假装咳嗽了一下,见到那两个人慌乱地迅速分开,朝这边看来,才慢悠悠摘下墨镜,明知故问地道了句:“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无人回应。好尴尬。
不过沈流云生来就有对任何情况应对自如的本领,慢条斯理地又将墨镜带回去,推着行李箱熟门熟路地往里走,冲那两人摆摆手:“没关系,你们继续。”
他走到了自己之前来住过的那间房,手抬起来准备推开门,身后却传来应春和急切的声音,“师哥,先等一下……”
遗憾的是,他的手比脑子快,先一步推开房门。
下一刻,房内杂乱的景象映入眼帘。显然,这间房已经有另一个人在住了。
这屋里总共就三个人,应春和的房间又在隔壁,想也知道会是谁。
沈流云转过头,终于将目光落在了方才与应春和激吻的男人身上,故意阴阳怪气地道:“哇哦,师弟,我对你家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人没什么意见,但他怎么可以将东西放进我的房间呢?”
谁料这人脾气还挺臭,脸色瞬间垮下去,跟他呛声:“什么你的房间?那是应春和爸妈的房间,有你什么事?再说我都住那间房快两个月了。”
沈流云轻轻地眯起眼睛。好烦啊,他师弟能不能换个脾气好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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