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偷窥到的纹身图案再次暴露在闻星的眼前,沈流云看上去对此很坦荡,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反倒是闻星看得心里越发古怪。
闻星努力忽视那颗碍眼的星星,晃了晃手中的小铁盒,一颗压片糖果掉在沈流云的掌心里。
沈流云收回手,都不问是什么就把东西往嘴里放去。
尝到糖果的薄荷味后,沈流云显然明白了他的意图,说了声谢谢。
闻星没回,只是往嘴巴里也塞了一颗糖。
他现在也需要清醒清醒。
那颗糖果的提神作用好得过了头,让闻星在接下来的路途中几乎没怎么睡,眼见着天色由黑转蓝,渐渐大亮。
车子平稳地抵达了柏林,停在了闻星的住所楼下。
其实早在上次,闻星就想问为什么沈流云会知道他住哪里。不过,问出来又能如何呢?他难不成还要为了沈流云而搬一次家吗?
就算他搬去别的地方,沈流云也未必不能找到。
闻星看向沈流云,十几个小时的车程让疲惫化为实质,清晰地出现在这人的眼下,令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以后别再来打扰我这种话。
他在沈流云看过来之前先低下了头,去解安全带,“我走了。”
“嗯。”沈流云没有多言。
他就这样下了车,没有让沈流云上去休息一会儿,沈流云亦没有提。
刚推开家门,闻星就听见了Cloud兴奋的叫声。
闻星暂时没理它,走到阳台往下望去,那辆车尚未驶离。
不知道具体站了多久,直到他的腿有些发麻,才终于见到汽车发动,缓缓驶远。
他走回去将Cloud从笼子里放出来,开始清理鸟笼。
Cloud激动地在房子里飞了一会儿,最后停在他的肩头,用鸟喙啄他的脖子,叫着:“好想你!好想你!”
小鸟比人类直白得多。
闻星这时候不敢再叫这只鸟的名字,只好自欺欺人地抬手捂住了耳朵。
沈流云离开一周后,柏林下了今年第一场雪。
畏寒的闻星大门紧闭,只敢捧着杯热水站在窗户边望着外面雪白的世界。
房东太太前几天告诉他,楼下那套空了许久的房子最近租出去了,很快就会有人搬进来。
新来的租客是中国人,闻星为了表达对这位新邻居的友好,打算到时候烤个华夫饼给对方送去。
一辆车停在楼下,有人从车上下来。
那人下车后绕到后备箱去取行李,大大小小的,共有三个行李箱外加一个背包。
闻星的眼睛眨了一下,再眨了一下。
他总算确认自己没看错,楼下那个人真的是沈流云,他的新邻居。
沈流云是一个人来的,搬了两趟才将所有的行李搬进房子里。
闻星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待着,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再等什么。
没多久,有敲门声响起。
他慢吞吞踱步过去,很吝啬地只给对方开了三分之一的门。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门缝间钻进来,语气很客气,“你好,我是楼下新搬来的。”
闻星轻轻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将门拉开,露出门后沈流云的脸。
那俊朗的面容上含着点浅淡笑意,一如初见。
沈流云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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