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最糟糕的。
对上沈流云眼底的难过,闻星为此感到不忍,轻叹了口气,“这种假设本来也不成立,我来柏林又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音乐中,自然也分不出精力在其他的事上。
可沈流云对他这种一心不会而用的观点很不认同,哼了一声,“但是你以前上学的时候,每次都会跑很远来找我。”
言外之意,只要闻星有心,精力总是能分出来的。
闻星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不禁想到其他同学忙着实习、找工作的时候,他却跑到巴黎去看沈流云的画展。
他败下阵来,为了转移沈流云的注意力,顺嘴将这件对方不知情的事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这件事成功让沈流云心情愉悦起来,还笑了一下,“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喜欢我。”
尽管方法稍显笨拙,但难掩一片真心。
眼前沈流云得意且张扬的姿态,恰恰是闻星最熟悉、也最着迷的。
因此,他投向沈流云的目光也逐渐变得痴缠黏热。
沈流云明显察觉到了,神情顿了顿,眼底有某种暗潮悄声涌动,幽深而具有侵略性。
在这样的对视中,闻星的喉咙开始有些发干,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所渴求的并不是一杯水。
只是闻星不能确定沈流云的状态是否适合做这样的事,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内心很是犹疑。
内心的纠结令他忍不住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将唇色浸出一种水润而具有诱惑性的光泽。
下一刻,温热的拇指贴上他的嘴唇,轻轻压了压,带来不小的悸动,好似有电流自尾椎处升起,瞬间传遍全身,手脚都有些发麻。
他下意识地张开唇,窗外的雨由此被风吹了进来,落在他的脸颊、眼睛和嘴唇,潮湿的、黏热的、漫天漫地的。
风声强劲,雨势极大,将他的呼吸也如数吞没。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变成了那只沈流云说的黑颈天鹅,不畏风雨地在湖面凫水。
雨水笼罩他的周身,淋湿他的羽翼,身体前所未有的沉重,沉甸甸地往下坠,却有湖水轻柔地接住他,不让他往下坠去,继续停在湖面,做出一个个优雅而灵动的泅水姿势。
这本是他从前擅长的事情,却因为太久没有练习而变得无比生疏,光是最基础的动作也会感到疲累。
只是身体感到疲累,大脑却与之相反,不知疲倦地兴奋着、渴求着、叫嚣着。
雨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兴奋,慷慨而温柔地淋下,将他再一次席卷其中。
等到暴雨骤歇,闻星半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开口:“你今天不头晕吗?”
他已深刻地感受到了沈流云今日的状态似乎没有前些日子那般不佳。
“嗯。”沈流云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手上,“感觉已经适应得差不多了。”
闻星接过水,小口小口地喝,发出很轻微的吞咽声。
留意到身旁的人目光不对,他立即将杯子放下,投降似的往沙发里侧缩了缩,“已经够了……”
躲避的动作令那条原本盖在闻星身上的薄毯有所滑动,露出一只脚来。
沈流云微微俯身,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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