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陈阿满使劲摇晃郑其明的胳膊,郑其明依然闭着眼睛装死。
陈阿满有些丧气的想,难道是郑其明嫌弃他的屁股不够饱满不够翘,就不想继续了??
他忍不住自己伸手摸了摸,扁扁的、平平的,这他娘的是个19岁青壮年男人的屁股?谁让他营养不良长得瘦,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而且之前郑其明还说过自己豆芽菜来着。
陈阿满正在那里胡思乱想,郑其明闭着眼睛忽然笑出了声。
“你又笑什么。”
陈阿满恼羞成怒,捣他一拳。
“小流氓啊……快睡觉。”
郑其明还是闭着眼,但伸开胳膊把陈阿满揽在了怀里。
陈阿满打着哈欠,确实也累了,便乖乖闭上眼睛。
郑其明的床,郑其明的怀抱,获得了1+1大于2的效果,陈阿满这一觉睡得很香,甚至还久违地做了梦,梦里都是茉莉花的味道,他躺在雪白雪白的茉莉花原野,有人坐在他的身侧,看不清脸,只有个模模糊糊的虚影,正用手很温柔地替他拂去脸上落满的花瓣。
茉莉花的香味总能令他想起邱茉莉。
“妈妈。”
陈阿满哭着从梦里醒来,发现身边即没有邱茉莉也没有李秋霞。借着窗外的月光,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睡在身侧的郑其明的脸。郑其明是这个世界上除了邱茉莉跟李秋霞以外,对他最好最好的人。
“妈妈。”
陈阿满小声说,又用手揉了揉眼睛,在郑其明的脸上亲了一下。
药物的作用在陈阿满的五脏六腑迅速发挥,这一夜他几乎都在不停地出汗,天大亮的时候陈阿满才醒来,觉得身体不像昨天那么重了,神清气爽。
郑其明下楼看店去了,楼下传来顾客问价的声音,爱下象棋的老李来买鱼饵。陈阿满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低头看了眼床单上被自己汗湿的印子,忍不住笑了。
那一大片湿渍正好是个人形-这不就是他么!
陈阿满坐在那笑的前仰后合,郑其明在楼下听到还以为他烧傻了,慌得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用手背贴在他的额头。
“嗯?退烧了。”
陈阿满还在笑,用手指着床单上的小人:“你看这个……是我出的汗……哈哈哈哈……”
郑其明看一眼,便加入了陈阿满的大笑队伍,最后两个人一起笑倒在床上。
“陈阿满啊陈阿满……你真是……”
郑其明一边笑,一边摸摸他的头发。
“我怎么了……”
“你挺讨厌的,害我笑半天,耽误我做生意。”
陈阿满赤着脚就要往郑其明身上踢,脚掌又被郑其明用手牢牢攥住,用力一扯,陈阿满便从床的这头滑到了床边。
“好了,起床吧。饭在锅里。”
郑其明把鞋跟衣服拿来给他。
“什么饭?粥吗,嘴巴里面没味道,不想喝粥。”
陈阿满说。
郑其明捏了下他鼻子。
“我拜托你仔细闻一下呢,这是粥吗?”
陈阿满小狗样地嗅嗅闻闻,然后摇摇头:“不是。”
“葱花蛋炒饭,起来吃。”
“你很喜欢做这个饭?是因为喜欢吃蛋炒饭吗?”
陈阿满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也不是。”
郑其明顿了顿,然后说“我妈教我的第一道菜,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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