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黎吓得一身冷汗,又跑回方玉泽的身前,将方玉泽半抱在怀里。
方玉泽胃里搅弄的翻天覆地,又是疼又是恶心,晚上喝得那点酒似毒药般折磨着他,撕扯的他心脏抽痛,除了干呕以外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年黎慌得也不知道怎么做了,单手将方玉泽抱紧,另一只手一下下的给方玉泽拍背,大约拍了快十分钟,忽然方玉泽的身体猛地一颤,晚上喝得那些酒终于稀里哗啦的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胃里那阵绞痛也缓了下来,方玉泽垂着头喘息了良久,捂着肚子的手挪到心脏处,缓缓的收紧手指。
“心脏不舒服吗?”年黎连忙问。
方玉泽闭着眼睛没理他。
方玉泽不动,年黎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扶着方玉泽的身体观察他的脸色。
发丝湿漉漉的贴在额上,方玉泽手捂着心脏,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唯有眼尾吐得泛红,脆弱的像一张颤悠悠的白纸。
直到一滴冷汗顺着方玉泽的下颌骨滑落,方玉泽身子一软,紧绷的力道猛地卸了下来,脱力的向后靠。
年黎立刻站起身,双手托着方玉泽的后背,慢慢的将他放在沙发上躺好。
发丝散在枕上,方玉泽俊秀的脸在暗黄灯光的晕染下几乎快要透明,瞧着方玉泽呼吸平复了许多,应该是缓过来了,可是年黎还是不放心,低声问:“需要我带您去医院?”
方玉泽嗓音很哑的说:“不用,帮我买点药。”随后方玉泽报出了两个名字很偏僻的药名。
年黎还是不放心:“您刚刚挺疼的很严重。”
方玉泽连眼睛都没睁开,说:“胃痉挛而已,不是大事.......”
这种习以为常的语气一说出口年黎也没法再劝了,只能出去给方玉泽买药。
大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方玉泽一个人。
刚刚疼的撕心裂肺,方玉泽整个人都要被拦腰截断了,现在他躺在沙发上虚弱的连眼皮都睁不开。
胃里还是一阵阵闷痛,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侧过身压着肚子,没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后来那天晚上方玉泽醒了两次。
第一次是被年黎的声音吵醒,那小子将药买回来,急着让方玉泽吃下去。
方玉泽睡得正熟,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根本不想睁眼,被年黎叫醒后只想发火,却在看见年黎浑身湿透的蹲在他身边的时候愣住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暴雨,电闪雷鸣,伴随着呼啸的风声。
年黎慌得连伞都忘记拿了,刚刚洗过澡的头发又被雨淋了个湿透,他也丝毫不在意,喘|息|粗重的将一杯热水和药递到方玉泽的身前。
“泽哥,先把药吃了再睡吧。”说话的时候年黎眼睫毛都在滴水,他用袖子随意蹭了一下,又将水杯递到方玉泽的嘴边,双眼湿漉漉的望着方玉泽。
方玉泽看着年黎这幅惨兮兮的样子,瞬间什么火气都没有了,接过水杯一言不发的将药吃了下去。
第二次醒是天蒙蒙亮的时候,方玉泽是被热醒的。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了大床上,年黎就睡在他旁边,还紧紧的抱着他......
床垫蓬松柔软,年黎高大的身体将他整个人都环抱在怀里,抱的很紧,手脚都揣在怀里暖着,就连毛茸茸的脑袋都贴在他的脸侧,像个硕大的金毛。
不光如此,这小子应该是昨晚被方玉泽吓到了,一只手还不忘暖在方玉泽的胃部,方玉泽只要动一下,年黎即便是在睡梦中手也会下意识的轻动,给方玉泽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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