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更何况李曜驰和年黎之间,除了容貌一样,其他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当初的年黎又穷又卑微,在他赵源亭手下做事的时候,穿着最廉价的衣服,一件羽绒服破了都不舍得换新的,谁都可以对他呼来喝去,年黎也从不恼怒,脾气又面又糯,永远都是埋头苦干,即便是让他负责大厅里的卫生,许诺给他每个月加五百块,他也是感激的不停谢谢经理。
不仅穷还傻,请一个清洁工一个月最起码要五六千的工资,而让他打扫卫生只用付五百。
赵源亭曾经有一次陪客户打高尔夫,在上洗手间碰见了年黎,年黎当时正在弓着身子拖洗手间的地,穿着一身清洁工的深蓝套装,累的满头大汗,衣服都汗湿了,感受到有人从洗手间里出来了,他立刻垂着头让开身子,那种低眉顺眼的模样卑微的让人厌烦。
赵源亭当时就明白方玉泽为什么连一个情人的关系都不肯承认他,这种人即便长得再帅又有什么用?
一身洗不去的穷酸气,确实拿不出手。
再反观近在眼前的李曜驰,明城最尊贵的百年名门世家里身价最高的大少爷,站在光芒最耀眼的宴会中心,穿着一身顶奢定制西装,望着任何人时都眸色冷淡。
就连他胸口处别着的那根银色镶钻胸针,贵的都能将这小半个庄园买下来了。
即便是周围人对他笑脸相迎阿谀讨好,也无法换得他半点笑,这样的李曜驰好像周身都闪着光,就连头发丝都散发旁人高攀不起的尊贵。
从头到脚无处不透露两字——“冷傲”。
这种气质不是后天能培养的,也不是用钱能包装出来,是要从小就生在权势的顶端,俯视众人,才能与生俱来这种气场。
他赵源亭没有这种气场,周霜林没有,李敞也没有,这场宴会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没有。
人都是趋炎附势的,即便是李曜驰站在这里一句话也不说,可还是有一堆人蜂拥而至的热脸贴冷屁股,费劲心力的讨好。
赵源亭就是这种人,比如现在李曜驰压根没有正眼看他,他还是笑得嘴角都僵了,忐忑的搓了搓手,压低了声音的对李曜驰说:“那个李总.......合同里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都可以商量.......”
李曜驰靠在香槟桌前,手指随便翻动了两下合同,说:“这份合同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赵源亭心里大喜,激动地说:“那李总,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个时间签一下合同。”
李敞也立刻跟在旁边帮腔说:“是啊,既然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这份合同我不会签。”李曜驰打断了李敞的话,将合同啪的一声扔在身后的桌子上,声音平淡的继续道:“并且,关于赵氏集团的所有合同,我都不会签,李氏集团未来也不会和赵氏集团有任何合作”
这一声脆响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所有人都看向李曜驰和他身前的赵源亭。
李敞不明白其中的原因,连忙问:“为什么啊曜驰?你刚刚不是说合同没什么问题吗?”
李曜驰侧过头在桌子上拿了一杯香槟,恩了一声,声音浅淡却字字清晰地说:“合同没问题,但人有问题。”
赵源亭对上李曜驰深无波澜的眼睛,骤然间犹如晴天霹雳,他预想中最糟糕的事情好像要到来了,他笑意僵硬在脸上,身上一阵阵的发寒,嗓子如同噎了一团棉花,什么都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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