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驰不懂医术,也听不懂那些复杂的医学名称,他坐在方玉泽的身边,望着方玉泽的身体上被贴在各种各样的检测仪器。
经过刚刚医生的一番抢救,心电检测仪上已经有了心跳的浮动,但是极其微弱,就像是细小的波浪,一下下的波动,同时也印证着此时方玉泽正在生死线上徘徊,生命体征很弱。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从方玉泽晕倒到现在还不足十分钟,好像是在做梦。
李曜驰抬起双手,动作很轻的捧住了方玉泽垂在床沿的手,方玉泽的手生的很漂亮,细长白皙,随着李曜驰的动作,手腕无力的垂在他宽大的掌心里。
李曜驰小心的像是捧着一块易碎的雪,他轻轻的握着方玉泽的手,妄图以此来感受抓住方玉泽,感受着方玉泽的体温。
可是没有温度,方玉泽的手好凉,比他之前每一次暖着方玉泽的手都要凉,一下就凉到了心里。
李曜驰垂下了眼睛,用衣袖轻轻的蹭着方玉泽手掌的血迹,他怕自己手上的玻璃碴子会扎到方玉泽的手,就连握着方玉泽的手腕都是隔着一层衣服,即便是他手上扎的玻璃比方玉泽还要深,此时却是察觉不到自己的痛。
他只是觉得,方玉泽的手那么漂亮,那么纤瘦,完美的像是一个艺术品,脆弱的让人不舍得碰。
之前在家里,别说让方玉泽洗衣做饭了,就连喝饮料,他都不舍得让方玉泽用手指扣开易拉罐的拉环,都是他将瓶子打开,饮料倒到玻璃杯里,送到方玉泽的嘴边。
没什么原因,方玉泽在他心里生来就是要被捧着的,即使后来他们俩个人闹翻了,他被方玉泽软禁在别墅里,满心的烦闷和不耐,他也没有舍得委屈过方玉泽。
可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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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将方玉泽送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里,很巧就是吴林奇所在的医院。
吴林奇和一群治疗心脏病的专家早已经接到祁方焱的电话,做好准备在医院楼下候着了。
救护车一到,那些医生护士立刻冲上前,将方玉泽推到了医院五楼的抢救室。
吴林奇之前给方玉泽做过全面的身体检查,很了解方玉泽的身体和心脏情况,所以即便吴林奇不是心脏手术专家,也还是随着那些医生一起进了手术室。
方玉泽心脏病的情况紧急,大家甚至都顾不上多说一句话,李曜驰也没有来得及多看方玉泽一眼,方玉泽就已经推进了抢救室。
抢救室的大门关上,门上的大灯亮起,祁方焱和李曜驰都被隔绝在抢救室外面等着。
两个人都喘着粗气,心乱如麻,慌得累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出十分钟,宴会厅里有些和方玉泽关系要好的人也随后赶到了医院里,李敞也来了,他慌慌张张的跑到两个人的身前,目光先是望向李曜驰,可是在看见李曜驰现在的状态之后,他还是选择问祁方焱:“泽哥现在怎么样了?”
方玉泽刚刚进抢救室,估计手术都没开始,他们这些外面的人哪里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祁方焱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后脑勺靠到墙壁上说:“才进抢救室,还不知道情况......”
李敞重重的叹了口气,急的来回转了两圈,又气急败坏的转过身对祁方焱说:“你说说你,我和你这么多年的朋友,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泽哥有心脏病啊,这多危险啊,今天这么突然,早知道我就告诉我堂弟低调一点处理......”
说到后面李敞才意识到李曜驰就坐在旁边,剩下的话戛然而止,李敞看了看李曜驰,又深叹一口气,坐在了两个人旁边的位置上。
随着方玉泽出事的消息扩大,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小秦和老郑也都赶到了医院里,面色焦急的坐在外面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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