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特斯困惑地观察着卡维情绪的起伏,一会儿激昂,一会儿沉静, 不禁开始反思是否自己曾无意中伤害了这位学长的心。
他目睹卡维手中的空杯被轻轻摇曳, 随后又猛烈地砸在桌面,尽管此类场景并非首次目睹, 但卡维这副与自己平日里所见的那个体贴温柔的学长形象截然不同的模样,仍旧令他感到一丝不可置信。
“三年了…!嗝…”
“卡维…你喝多了。”
“我去煮点醒酒汤。”
赛特斯先生紧锁眉头,以温和的口吻进行规劝。
再让卡维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
一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随后,他表示:“我这就去准备一些醒酒汤。”
“别走…听我…说。″
正欲走向厨房,赛特斯感受到一股力量拉扯着他的衣角,那股力量坚定而有力,迫使他不得不驻足聆听对方接下来的言语。
“赛特斯…我有话。嗝…”
卡维抬起眼帘,紧锁的眉头彰显出他试图展现的严肃神情;然而,那两颊愈发明显的红晕,并未如他所预期的,削弱其表情的庄重。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他问出了那个困扰在他心中许久的问题。
“我可以是特别的那个吗?”
…
赛特斯隐隐感觉这句话在他的脑海中已经经历了无数次。
“特别”这个词汇,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亲人、挚友,这些特定的关系,无疑是人生中的瑰宝。
他的记忆留存着无数个这一刻的点滴,反复思考这个问题,脑海中涌现出无数熟悉的面容,而答案也在这样的思索中逐渐明朗。
家人和朋友或许可以有很多,但那个陪伴你走过一生的[伴侣],却只能有一个。
至于携手共度余生的伴侣,赛特斯心中早已有了一位心仪之人。在亲耳得到那个人回应之前,他是肯定不会再考虑其他人的。
一一那接下来该做的也已明确,他也无需再像记忆中第一次面对这一刻那样无措了。
“你是我珍视的朋友,也是我敬重的学长。”
他目光真诚,深蓝的眸中不含一丝杂质。
动作轻轻地,仿佛是不愿惊扰梦中的蝴蝶,他从衣角上巧妙地解脱出那只寻求慰藉的手。
“…所以不能欺骗你,抱歉。”
这样的答复虽不能满足对方期望,却是他此刻能给出的,最真挚且无懈可击的回应。
得到答案的卡维好似自暴自弃,趴在桌上,将脸埋在了臂弯中,引得赛特斯还以为他被自己的话伤害到而哭泣,张嘴想要说些话安慰。
奈何他嘴笨,之前无数次的经历的这一幕,都像现在这样无措,试探的叫着卡维的名字。
经过数声呼唤未果,赛特斯只得凑近细听那均匀的呼吸节奏,这才意识到卡维不过是因疲惫而沉沉睡去。
这也难怪。
赛特斯心想,卡维最近刚完成一项繁重的委托,体力和精神都处于极度的劳顿之中,在酒精的麻痹下睡着也不足为奇。
他从房间拿来毛毯,在为卡维披上。正当赛特斯准备着手整理饭后狼籍的桌面,他的耳边响起虚空终端的滴滴提示音。
似是没想到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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