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被抓至现在,他滴水未进粒米未沾,还被闻燕雪那个禽兽折腾了一番,现下脚步都是飘着的,每走一步都在打颤。
闻燕雪对他所做种种简直擢发难数,罄竹难书。饶是李晟再怎么荒唐好玩,在房事上他也自诩是个正人君子,从不折腾姑娘们。
李晟耳根发红,是被气的。他扶额痛苦地呻吟着,也不知道闻燕雪究竟有何意图,昨晚两人做了那般亲密无间的事,难不成闻燕雪爱慕他,这话李晟自己听到都会忍不住发笑。怎可能呢?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的肚子便发出了长长的叹喟。不必遑论其他,如果再不找点吃的填饱肚子,不用闻燕雪亲自动手,他就饿死在这里了。
他一瘸一拐来到门前,用力推了推门,发觉没推动。他双拳紧握,用力砸了两下门,扯着嗓子喊道:“有人吗,快来人呐!”
叫了半天,无人应答。李晟耐心告罄,发狠踹了几下门, 不仅没有人来,门纹丝未动,还扯到了腰。他的嗓子干得冒烟,壶里连隔夜的凉茶都要见底了。
李晟疼得龇牙咧嘴,他扶着腰靠着门缓缓坐了下去,脑袋靠在门扉上,静静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京都有一百零三坊,诸侯显贵多居于西京朱雀街西,西京县所领五十四坊之中,平日里门庭若市,宝马香车,喧闹荣华。贩夫走卒多藏迹西市里坊、东市南曲。人们买酒置宴,高声吆喝越过朱墙,绝不会这么安静。
所以他现在是被闻燕雪带去了哪里?若是出了城......
想到这点,李晟瞬间面如死灰,闻燕雪手中至少有八万府兵,昨天他只带了数百人出现在城内,那他其余的兵只能被安置在城外,豢养在闻家私庄中。京城现在已经被闻燕雪的兵围成了铜墙铁壁,不论他现在身处何处,是真的插翅也难逃!
“不能死,本王不想死,绝对不能死在这里......”李晟口中絮絮叨叨,他扶着门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持之以恒地拍打那扇门。
没敲几下,门从外面推开,李晟被这股力道带得向后仰,跌了个结实的屁墩。他的脸色蓦然大变,捂紧了腰臀,痛到喊不出声。
他抬头一看,来人竟是闻燕雪手下走狗,副将刘敬,他还记得闻燕雪叫他肃之。
刘敬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屑与厌恶,仿佛多看他一下就会脏了自己的眼。
嫌恶的目光在乍然瞥见他脖颈处来不及遮掩的红痕后,更是变本加厉。
刘敬冷冷地哼了一声,径直迈过他身旁,将手中东西放下就要走。李晟趴在地上,忽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袍角。
“等等,你先别走,告诉本王这是哪里?闻燕雪呢?叫他来见本王!”
刘敬懒得理会他,毫不留情地将衣袍扯了回去,他没有收劲,李晟被他扯得向前踉跄。
刘敬甚至不愿与他多说一句话,放下东西就忙不迭地离去了。看他行色匆匆,身上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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