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武的话不多,闻言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用一双沉默的眼睛注视着李晟,从始至终,他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李晟的脸。
就算他不说,李晟也知道是谁在暗中与王若存角力。一想到这些,他就头疼,看来这些人都不希望自己落入他人的手中。只愿有一日他们争斗起来,能饶了自己这条小命的好。
感叹之余,李晟也顾不得什么风度,直接盘腿坐在地上,拿着筷子就吃喝起来。季武也不出声,就安静地在一旁,耐心地等着他吃完,偶尔会给他的杯中斟酒。此人极有眼力见,只要他的酒杯空了,季武就会立马给他满上。这是与海棠风餐露宿这么多日以来,第一次吃到点像样的东西,在山中的时候,海棠差点要给他喂老鼠肉。李晟享受着难得的侍奉,食盒里的东西他一样没落下,吃了个干干净净。
季武见他吃干净了,就麻利地收拾起碗筷来。他似乎只是个送饭的,送完就要走,李晟见毫不犹豫地就要离开,忙叫住他问道:“慢着,李进忠就没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季武皱了皱眉道:“你很担心他?”
李晟疑惑道:“什么?”
季武道:“没什么,进忠公公让我给您传个话,让您切记不要轻举妄动。”
“就这一句?”
“嗯”
不要轻举妄动,意思是在这里等他回来?如果他一直回不来呢?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又是这种感觉,把一切都交在别人手上,他只能被迫接受一切,惶恐地去面对未知的前方。
“王爷,告辞了。”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将李晟瞬间拉回现实。
两扇破门被轻轻关上,发出微弱的声响,在寂静的柴房里格外清晰。
直到他离去很久,李晟都在陷入沉重中无法自拔。海棠究竟去了哪里?他说过城中有他们的人会接应,但碍于有闻燕雪在,不能明目张胆地接应,还需要再暗中观察几天。可接引之人久久不来,海棠只能出去探探风头,结果一去不复返。
还托了一个不知道信不信得过的人捎来了口信,单凭一个口信还不能说明什么。这委实有些折磨人,可他现在的的确确什么都做不了,不如再按兵不动,观察几日。
李晟就这样打算,一边暗中提防,一边想从季武口中问出些什么来。但这个人接连给他送了三天的饭,李晟发现此人少言寡语,问什么就说不知道,问得多了就不肯再说。李晟问起海棠的事情,他还像以前那样回答,颠来倒去总是那几句说辞,要么他就缄口不语。
直到第四日,李晟才察觉出不对劲来。虽说每日的吃食是挺不错,抵得上他在侯府的时候了,但李晟总有种吃断头饭的感觉,养得膘肥体壮之后再送他上路。季武的来历也愈发不可捉摸起来,在这种紧要关头,就连海棠和王若存都不敢轻易打草惊蛇,此人是怎么旁若无人前来此地给他送饭的?也许这个地方早就已经不安全了。
李晟一夜未睡,神经兮兮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昧地在这里坐以待毙,那些人找湳諷到他是迟早的事情。若真的要他选,太皇太后和闻燕雪他谁都不想选。事到如今,他还能找谁来帮助他。
他将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个遍,发现能帮助他的少之又少。此前李凤起的旧部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他弃之不用了,说到底,还是他自己自掘坟墓了。
倒是有一个人置身所有事之外,就是不知道愿不愿意伸以援手。趁着时辰还早,天才蒙蒙亮,季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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