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若水身后有人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提醒道:“陈大人,此人非同小可,乃是太皇太后身边的红人,李福公公亲自认的侄儿,我们得罪不起。”
陈若水嗤之以鼻,轻蔑地说道:“什么红人,我陈若水可不认识,眼前这个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奴才罢了。”
坐在马上的内宦闻言,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陈大人,咱家不与你争论这些无谓之事,你且让开道路。”
陈若水自幼饱读诗书,自视甚高,最看不惯宦官专权、仗势欺人的模样。此刻听到林蕴的话,他顿时火冒三丈,仿佛被点燃了怒火。
周围的众人见状,急忙上前拉住陈若水,想要平息他的怒火。然而,林蕴身后的禁军却已经按捺不住,横刀而立,挡在了陈若水的面前。
林蕴再次沉声说道:“咱家再重复一遍,让叛军出来接旨。”
守在行宫门口的府兵却一动不动,面对这群来者不善的人,显得镇定自若。两方呈剑拔弩张之势,众人都暗暗捏了把汗。
林蕴却轻笑出声,他说道:“既然他不敢出来接旨,那咱家就在这里宣读旨意了,你们都仔细听着。”
“左骁卫将军兼检校安西大都护闻三关,徒以利禄自资,希宠固位,树党怀奸,蒙蔽欺君,哀家恳乞宸断,亟诛误国权奸,并党恶人刘敬......”
接着,他开始宣读一长串的名单,其中既有陌生的名字,也有众人耳熟能详的人物。这些名字中,有些与闻燕雪有关,有些则是无辜受累。
“经过三法司会审后,如有同党,一律发配边卫充军。你们可有异议?”
林蕴的声音洪亮有力,足以穿透厚重的宫门,让里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然而,时间似乎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变得异常缓慢。就在林蕴等得有些不耐烦,正要使眼色让手下前去查看时,宫殿的大门缓缓打开。胡思手持一卷圣旨,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目光冷冽地扫视着门外的一众人等。
“圣旨在此,谁敢造次?”胡思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妖妇王氏谋害皇嗣,挟制大臣家眷,又矫诏图谋另立新帝,其罪滔天。”
林蕴冷笑一声,道:“闻三关挟天子以令诸侯,专政擅权,其罪当诛。叫他出来接旨。”
然而,胡思却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丝诡异的意味,让林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缓缓开口道:“将军与陛下早已不在此地,林大人,你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在距离此地数十里的山路上,闻燕雪正策马疾驰,穿越崎岖湿滑的山道间。突然,自山路两旁的茂密树林中跃出众多身影,他们身形魁梧,身着禁军的战甲,面蒙黑纱,头发散乱,目光冷冽如冰。
闻燕雪反应迅捷,侧身一避,险之又险地躲过了从侧面劈来的锐利刀风,那刀锋几乎触及他的脖颈,仅有几寸之遥。紧随其后,他的亲信立刻拔剑反击,刀剑交击,迸溅出刺眼火花。
这次突如其来的袭击未能得逞,双方迅速保持距离,彼此冷冷对峙,气氛紧张至极。
闻燕雪瞥了一眼对方的刀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乌孙人?”他目光锐利地审视着那人身上的装束,眸光闪烁,带着一丝寒意,“乌孙人怎会在此地,还穿上了这样一身狗皮?”
那人冷冷回应,中原话说得十分流畅:“废话少说,你手中沾满了我乌孙勇士的鲜血,今日我们便是来为他们复仇的。”。
闻燕雪微微一笑,嘲讽道:“原来你们乌孙王前些日子来中原,求和只是幌子,搅局才是真意。”
那人闻言,紧闭双唇,不再多言。就在这时,这行人骤然发难,闻燕雪大喝一声:“散开!”
队伍迅速分散开来,紧接着,密林中不断有身影窜出,他们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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