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多了两罐薄荷糖。
一路上晏里心脏都在狂跳,脸红得似要滴血。
吃过晚饭,官驰也进了他的书房,晏里则盘腿坐在茶几下的地毯上,用自己的电脑给一名老同事统计上个月全公司的考勤情况,做了差不多三分之二时,晏里起身拿着杯子准备去倒点水,一转身被站在他身后鬼魅似的Alpha吓的膝盖在茶几上猛撞一下,疼得他五官都皱在一块。
官驰也立马绕过去扶着他坐下,眉头轻蹙,责备下的语气潜藏着不难发现的关心:“怎么莽莽撞撞的。”
晏里揉着自己被撞疼得地方,心想要不是你站在后面吓我,我也不会撞到茶几。
官驰也蹲在他面前,把他裤腿掀到膝盖,手掌覆上他刚才揉的地方,问:“这里?”
晏里“嗯”了一声,看着Alpha在他受伤的地方轻揉,整个人都懵了,脑子空白得厉害。
等大脑中枢的齿轮再次转动时,晏里的手悬在Alpha手的附近畏畏缩缩的,有些结巴地说:“我,我自己来吧……”
“别动。”官驰也沉声命令。
晏里先是惯性地“哦”了一声,一会儿像是反应慢半拍般又“哦”了一声。
Alpha的手心和他给人的感觉不同,是温暖的,正用恰到好处的力度给他揉按被撞伤的那处,那种温暖像是一股气流从皮肤里渗透进来,轻飘飘地流向他的心脏。
晏里有很多次视觉上俯视Alpha的时候,但还是第一次似乎可以不用被他的身份和气场压制,把自己放在高位来“俯视”他。
Alpha微微垂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将几乎将他立体的五官全部遮挡,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晏里还是想给现在的官驰也用“温柔”来定义。
撑在沙发上的手无措攥紧,连脚趾也蜷缩起来,杯子还拿在手上,却好像随时都要掉落。晏里心想自己现在肯定脸很红,因为他觉得很烫。
“员工考勤也归你管?”官驰也冷不防地开口,打破了当下的温情。
“啊?哦,那个是同事的,他今晚有事来不及做,我就帮他做一点。”晏里呆了两秒,缓慢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在问自己电脑上的东西。
“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拒绝?”
官驰也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平淡,但仿佛是一种训责,让晏里感到心虚和委屈,小声地说:“同事之间,偶尔帮一下忙而已……”
官驰也没有接着追问,将他裤子放下来,从他手里拿过杯子,深沉的看了他一会儿,言语听着刺耳:“晏里,一昧给别人的自私买单除了证明这个人的蠢,没有任何益处。”
晏里看着官驰也的背影微愣,然后有些难受地咬了咬唇。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缺点,可他好像得了什么“拒绝无能症”,即便内心厌恶抗拒到极点,也无法决然地说出推辞的话来,所以被欺负成了他的自作自受。
官驰也将盛满水的杯子放到茶几上,端着自己的咖啡杯回了书房,没再说一句话。
晏里就这么沉默地坐着,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在自我厌弃和反思一般,过了很久才慢吞吞坐到地上去,继续帮那个同事完成工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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