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里点头:“好。”反正他都没想要去,能越快走越好。
车窗外闪过一家蛋糕店,晏里又看向官驰也问:“我们真的不用带礼物吗,怎么说也是他生日。”
“不用。”官驰也语调平淡地说:“他一年要过四次生日。”
晏里:O_O?
官驰也解释:“和他那些狐朋狗友一次,和他家里人一次,和我跟安安一次,和他现任一次。”
新历生日和家里人过,旧历生日他们三个过,另外两次纯粹是找个聚会的由头。
晏里恍然大悟:“哦……”
到了目的地,晏里才深刻理解官驰也口中的“乌烟瘴气”是个什么场景。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从四面八方砸过来,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搅出一束束暧昧混乱的景象,各种乱七八糟的味道杂糅在一起,香槟和糕点被作为低耗品一样的浪费,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拥挤在舞池里忘我的扭动身躯,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奢靡放浪的气息。
晏里终于知道为什么官驰也不愿意来梁诏樾的生日宴了,“吵”这个字还只是一种美化的说法,“乱”才是它的本质,这里与官驰也格格不入,也与自己格格不入。几乎是一踏进酒吧的那一刻,晏里就后悔了,恨不得乘火箭飞回家去。他把自己无限往官驰也怀里靠,双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生怕一个不小心走丢了。
官驰也看出他的不适,低头说:“我们回去。”
晏里点头,然后又说:“还、还是先跟你朋友打个招呼吧。”
毕竟来都来了,也不要太扫寿星的兴。
官驰也听他的,紧紧搂着晏里往里走,寻找梁诏樾的身影。
四周都是来来往往的人,好在他们衷心于自己的娱乐,再加上视线昏暗没有人认出官驰也,不然两人走不了几步就会被堵个水泄不通。然而还没找到梁诏樾官驰也还是被人无意间认出来,那人凑到他旁侧先是疑惑的问了句“这是官总吗”,官驰也没理他,那人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儿,确定后爆出一声惊喜的呼喊:“真是官总!”
周围听到的人全都凑过来,毕竟是京市龙头企业的掌权人,谁不想搭上关系分一杯羹或拿出去炫耀。
打招呼,说尽恭维的话,简单的自我介绍,暗示想要合作的期望,一个二个说着差不多的话,很快就将两人层层围住。
除了官驰也,他们还注意到被官驰也紧紧护怀里的男子。能被传闻说冷心冷情对任何凑上来的人都拒之千里的官驰也这么护着的对象,不禁好奇是哪家的名贵小少爷。
官驰也对梁诏樾这群狐朋狗友一向很是不屑一顾,他尽力不让这些人碰到晏里,眼神冷厉地斥道:“都让开。”
大家虽然很想跟官氏搭上关系,但也不敢因此惹怒官驰也,便稍稍散开了一点,却也没有完全远离,毕竟是难得一遇的结交机会,错过之后不见得还有。
官驰也看着这一群骄奢淫逸还自以为是的公子哥儿们厌恶值拉升到极点,准备直接走了,偏偏梁诏樾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将面前的人一个一个扒开,边扒边嚷嚷:“都让开都让开啊,围一堆干嘛呢,谁才是今晚的主角不知道啊?”
官驰也不能惹,梁诏樾也是惹不起的,听到他的话,周围的人由立马捧场地说讨好梁诏樾的话,但企图多多少少还是没有从官驰也身上挪开。
梁诏樾看着这一群别有用心的纨绔们,心想难怪官驰也不喜欢来参加自己的生日宴,哪个正常人愿意在别人的主场上被当猴似的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烦。
他直接板着脸对着大门口一指,不假辞色地说:“我说,今天来这儿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给本少爷庆生,如果这不是你们来这儿唯一的目的,那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啊。”
众人见梁诏樾都这么说了,也不敢再有别的心思,毕竟惹恼了梁诏樾,可不利于他们跻身上流圈,都赔着笑慢慢地散开了。
“来来,去我那儿。”梁诏樾见他们安分了些,便要带着官驰也往里走,见官驰也没有要动的意思,疑惑地看着他:“怎么?”
“回去了。”官驰也淡漠地说,搂着晏里就要走。
“诶诶,你别啊,来都来了,这么扫我的面子还是不是兄弟了。”梁诏樾抓住他不让他走,“就坐一会儿,以后我再也不强迫你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了,提都不得提一句,阿也,我的好兄弟,好哥哥?”
官驰也一阵恶寒,眉眼透着些不耐,显然是不乐意的,梁诏樾便把攻略对象转换为晏里,对着他嘤嘤嘤道:“晏里,我二十五岁大寿诶,你们就在这儿坐个几分钟,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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