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是卑怯且懦弱的,但官驰也给了他所有的自信和勇气。
晏里右手食指和中指像小人一样一步一步的沿着沙发走过去,摸到官驰也随意撑在沙发上的手,迟疑了一下又坚定的勾上去,润了润嗓子,还是有些不自在地干涩地开口:“你、你昨晚干嘛去了啊……”
官驰也神色不动:“和一个合作商吃饭。”
“哦。”
他当然知道他昨天和一个合作商吃饭去了,他每次有什么事会晚回来都会提前跟他说,回来之前会先告知他,特别晚的时候也会让他先睡。
但是,但是——
官驰也见他就一个简单的“哦”字之后就没动静了,有些不爽的扣着他脸颊,把他头抬起来,语气微愠:“没下文了?”
晏里被捏成张嘴的金鱼,口齿不清道:“咩啊,咩啊……”
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问而已。
官驰也松了点力道,说:“继续问。”
晏里抿了抿嘴,把刚刚因为被迫张嘴没法咽下去的口水抿回去,眨了两下眼说:“就,你昨天应酬完,干嘛了啊……”
官驰也似乎对他的表述不太满意,半是命令:“说清楚,不要模棱两可。”
晏里看着官驰也一副仿佛审问的架势,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但他很识相地没有笑出来,而这种情绪也让他不那么不安和胆怯,顺应他的要求:“就你昨晚送一个男孩回家,他是谁啊?”
官驰也在辨析晏里的语气里都有哪些成分,他在商场上是绝对的掌控者,能很轻易地从谈判方的表情和语气中读出他的底气有几分,可是在感情这一块他却显得过于生涩,与其说他在分辨晏里是否在吃醋,不如说他在期待晏里有吃醋的情绪。
官驰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不明地反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晏里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被他灼灼目光盯得莫名心虚,小声地诚实地回答:“今天上午,十点左右。”
“为什么现在才问?”
晏里紧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将自己那些矫情的胡思乱想告知给他吗,他觉得官驰也大概会生气,因为他不止一次的用言行在向他证明,他只有自己一个伴侣,也不是个三心二意的人。他总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明明告知过自己官驰也不会是那种人,却还是在他可笑可耻的自卑里作茧自缚。
“为什么?”官驰也见他又把脑袋垂下去,捏着他下巴抬起来,咄咄逼问。
“啊,那个,那个——”晏里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生气,还是在埋怨,又或者是根本不在意?”
官驰也在生意场上从来是一言堂,不会给对手宽容的选择,也从不仁慈地多些耐心。但晏里不一样,他是他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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