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叭叭地跟他吐槽肯定是那个小妖精给官驰也下迷魂计了,趁着阿也被下药诱发易感期用信息素勾引了他,过了一会儿又说那人肯定学了什么媚术,不然他一个Beta靠什么来稳住阿也,阿也就是太洁身自好了没有过感情经验,才会那么纯情的被一个Beta引诱了。
又是易感期的引诱,又是Beta,穆安枝只感觉心脏某块在一点一点地塌陷,哪怕他说自己能够接受官驰也有别人,但事情真的发生了时,他才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大度。
官驰也做了决定的事是任何人也扭转不了的,莽然去深挖反而会惹怒他,最后他们那只能悻悻然地离开南城,等三个月后官驰也把人带回来或者在此之前告诉他们他和那个人已经分开了。
从知道官驰也有了伴侣之后穆安枝仿佛被勒了根皮筋在心脏上,分分秒秒都有一种沉闷郁结的痛感,他只是面上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朋友和镜头面前依然笑容晏晏光彩照人,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晚困在房间内反反复复点开官驰也的微信对话框的酸涩闷滞感有多折磨人。
这段时间他时不时的跟梁诏樾打探官驰也和那个人的情况,梁诏樾也是一无所知,他很想找人去查,但又想到官驰也那么缜密的一个人,消失的第一个月连官长威他们都找不到一星半点的信息,他又怎么查得到。
直到三个月前,梁诏樾忽然跟他说原以为是那个Beta对阿也死缠烂打,想不到是阿也对人家强制爱,还感叹阿也仗势欺人强抢民男忒不要脸。穆安枝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说他问的袁质,再加上他悄悄偷了官驰也在南城用的那个电话偷看信息推断出来的。
穆安枝回答“是吗”,在梁诏樾看来是一种惊讶的戏谑,但对于穆安枝来说是一种不愿意相信的自我麻痹。
一个月后梁诏樾发了晏里的照片给他,照片里的人一身简单的白T黑裤,眼眸圆亮,肤色白皙,脸颊微红,脸上还沾了些尘土,呆呆地看着镜头。一张清秀但并不出色的脸,穆安枝看着那张照片很久,每个细节一处一处的对比,仍然判断不出来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
“对了,之前阿也找我要了我的明信片说要给一个我的粉丝,是给了你吗?”穆安枝收回神思,继续问。
原来是正主本人给的,晏里还以为是官驰也找的什么娱乐圈的朋友。
晏里点点头,想了下,补充道:“我很喜欢你的剧,你演得很好。”
“谢谢。”
虽然房内开着空调,但晏里穿着薄薄的短T,印刻在锁骨和脖颈上的红痕无处可藏,昭然着烙下这些印记的主人对他有多宠爱。
那些痕迹像是针一样刺着穆安枝的眼眸,他只能装作没有看见或者毫不在意一般用平静的自然的口吻和他说话,“你在这儿住得还习惯吗?”
晏里点头:“习惯的。”
“那就好,阿也平时很忙,你在这里应该也没有什么亲人朋友,如果觉得孤单无聊可以跟我聊天,你是阿也的伴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虽然我大多数时间都不在京市,但我对京市的一些好吃的好玩的地方颇有心得,你要是想出去玩我也可以给你推荐。”穆安枝克制着内心的嫉妒,尽量表现得像是一个只有友情的人对朋友的爱侣的客气态度问:“可以和你交换联系方式吧?”
“可以的。”晏里把手机拿出来和他添加了微信,“谢谢你。”
“不客气。”穆安枝微笑着说,“诏樾生日那天我听说你也来了,不过我被诏樾的一群朋友堵着要合照签名,都没机会脱身,幸好后来阿也他们过来帮我解围。本来那天想认识你的,不知道后来你和阿也怎么一起不见了。”
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晏里忍不住脸红,心虚道:“有、有点事,我们就先走了……”
“哦,这样啊。”
穆安枝的开朗和梁诏樾的不同,梁诏樾就像个社交恐怖分子,明明第一次见面却像是好得一样能穿一条裤子似的,热情得让晏里招架不住。穆安枝的开朗是那种大大方方从容不迫的,给人一种高贵却亲和,雍容但友善的感觉,会让人不自觉地就陷入他的美好里,把他捧上完美的高度。
晏里一向没什么追求,但莫名的对穆安枝油然而生一种难消的羡慕,心底里某个声音在古怪地说,如果我也像他这么完美就好了,这样就能配得上官驰也了。
穆安枝有跟他聊了些七七八八的日常,聊天终止于回来的官驰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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