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里点点头:“有,一点。”
“明天更有你痛的。”
晏里瞪大眼,他这语气怎么有种落井下石的意味?
官驰也凉凉瞥他一眼,扶着他边往外走边说:“你刚开始运动不能一次就这么高强度的,先从两公里开始跑,适应之后再慢慢加上去,一来就跑四公里,速度还不低,你太急于求成了。”
官驰也的语气平淡无波,但晏里总觉得他最后那一句话里有话,像是在点破什么。
晏里咬了咬唇,像是不服气又像是委屈:“你平时,跑的里程,比我多,多了……”
“我每天都在跑步,你有吗。”
晏里撇撇嘴。
虽然知道剧烈运动后不能立马坐下或躺下,但晏里累得实在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躯体,脑袋晕眩得要命,喉咙也干涩得像经历过一场沙尘暴,小腿疯狂分泌乳酸,膝盖软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跪下去。他真的很想就地躺下缓一会儿,官驰也却不允许,强制要求他必须要小幅度动一动慢慢缓解。
晏里只好靠着他,被他带着走到餐厅。官驰也倒了杯水给他,他咕噜咕噜几口喝干净,用眼神让官驰也又给他倒了一杯,再次喝个干净后才感觉自己好了不少。
一刻钟钟后,在官驰也的默认下,晏里终于如愿以偿地倒在沙发上,脑子发懵地盯着天花板,盯着盯着就睡着了。
晏里做了一场梦,他梦到了一场盛大的世纪婚礼,白色和蓝色的玫瑰花铺满了整整一条长道,巨大的琉璃灯折射出炫彩透净的光,天鹅样式的水晶雕塑极尽奢华绚丽,现场宾客纷纭,面上无一不露出欣慰祝福的喜悦。
长道的尽头是一处被鲜花和气球装扮得浪漫温馨的仪式台,仪式台上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高的那个男人一身整齐昂贵的黑西装,面容英俊,神色微冷,眼眸里却是藏不住的温情爱意。矮的那一个一身雪白,明眸皓齿,笑容动人。
晏里很努力的想要看清那个穿白西装那个男人的面容,在热烈如雷鸣的掌声中逼着自己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脚上像是附加了沉重的沙袋,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很艰难的才走到了仪式台旁边,努力地眨了眨眼睛才终于看清,那个白色西装的男人——是穆安枝。
他说,晏里,欢迎你来参加我和阿也的婚礼。
晏里看向他旁边的那个男人,赫然长着一张和官驰也一模一样的脸,他正陌生地、冷漠地看着他。
周围的掌声蓦地停了,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他身上来,嫌弃、嗤笑、怜悯、轻视,像是冰锥一样向他砸来,疼痛和寒冷从表皮开始渗透,腐蚀他的皮肉,挖掘他的内脏,割裂他的骨头。然后那些人原本光鲜亮丽的外表一点一点的开始脱落扭曲,最后变成一个一个眼神空洞的绷着面皮的骷颅一样齐齐看向他,并涌动着向他拥挤过来。
晏里从梦中吓醒,猛地坐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
脑子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思考,伴随着轻微的耳鸣声,过了很久,那种身临其境的心慌恐惧感才慢慢变淡,直到消失。
晏里摸了一把头上的汗,看向外面,天光还很亮,但色调已经开始变成橘黄。已经六点过了,他睡了一个半小时,身上盖着一张薄毯子。
身上黏黏糊糊的,他掀了薄毯准备去洗个澡,和端菜出来的云婶打了个照面,云婶笑眯眯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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