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脑袋都快炸了,他就说吧,他就说他那天肯定说了什么胡话,他就说陆京迟不对劲,秦加一还说他精神分裂。
“你听我说陆京迟,不管我那天说了什么绝对都是无心的,酒后胡言,信不了一点,你这么聪明一定不会信的对吧?”
陆京迟鼻腔哼了个意味不明的音,慢条斯理道:“可我觉得你说得很真诚。”
祁漾:“……”
真诚你二大爷家的西瓜皮呢大哥。
他就这么被陆京迟绑架着出去吃了顿宵夜,一直到最后陆京迟都没告诉他他喝醉那天到底说了什么话。
祁漾气汹汹的,但又很心虚,回去以后失眠了半晚。
他一边想他以后再也不碰酒了,最起码不能在陆京迟面前碰了,一边又蛐蛐陆京迟是个黑心王八蛋,从明天开始他就绕着陆京迟走,他要和陆京迟画一条三八线!
临睡前祁漾恶狠狠的从网上买了一大堆漫画,作为他在这个没有爱的世界中最后一丝聊以慰藉的补偿。
第二天他顶着个大黑眼圈去上课,被秦加一当猴一样观赏了十分钟。
这傻缺笑得像个刚出院的神经病:“不是……不是,你被狐狸精吸了阳气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漾微微一笑,然后朝着他的新鞋猛踩一脚。
秦加一“嗷”的一声就钻到课桌下面了,祁漾总算耳根清净了。
江城的秋冬一如秦加一说的那样,仿佛百米冲刺,转眼就到了,周五下了场瓢泼大雨,让这个周末的天冷得直逼零度。
江大研究院。
陈北星这两天去隔壁省参加一个学术会议,暂时都不回来,办公室里的氛围难得的和谐又安逸。
邢雅和周朗凑在一块吃薯片,边吃边嘀咕学院八卦,孟秋则在角落里看着窗外放空自己,时不时还念首诗,看起来精神状态十分美好。
陆京迟靠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电脑,修长的手里拎着杯咖啡,慢悠悠的晃着圈。
电脑上的程序是陈北星之前跑的一个观测模型,手里还有一堆最新的数据需要和这个模型比对,结果陈北星前天去参会,随手就将这堆数据和资料扔给了陆京迟,让陆京迟在他回来之前出一份报告。
陆京迟喝了口咖啡,淡淡的从电脑上移开了视线。
那边邢雅和周朗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孟秋一脸生无可恋的回头:“我为小时候的我说出我想当科学家这样的话感到耻辱。”
邢雅吃了个薯片,乐道:“我小时候没说过我要当科学家。”
孟秋:“那你为什么学天体物理?”
邢雅:“我小时候看电视广告,跟我妈说我要当太空人,我妈当真了。”
周朗:“和我的经历有异曲同工之妙。”
孟秋和邢雅的视线都看向他,周朗:“高三那年和我爸吵架,他问我是不是要上天,我说是,然后我就报了天体物理。”
这话说完,三个人齐齐沉默了。
办公室内安静了一会,然后三个人的视线又突然看向安静的陆京迟。
孟秋问:“小陆,你为什么学天体物理?”
陆京迟撑着椅子,说:“感兴趣。”
周朗:“?”
邢雅:“?”
孟秋:“?”
三个人脑袋上一排齐齐的大问号,邢雅啧啧摇头:“你跟了老陈三年你还感兴趣,你是真感兴趣,我和孟秋我俩本科都是物理,当年兴致冲冲的考上了老陈的研究生,以为人生的大好年华刚刚开始,结果……”
孟秋躺在椅子上,脸上盖了本书:“劝人学物理天打雷劈。”
邢雅不忘给他插一刀:“而且孟秋那个加州的科研经费申请了那么点,刚够我们四个人和老陈吃根棒棒糖,老陈正气头上呢。”
陆京迟转头:“孟师兄的课题还没落地吗?”
邢雅:“老陈说那个课题如果以后一作挂他的名,他后半辈子就不用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孟秋声音飘飘忽忽:“猫厌狗嫌,读完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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