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来的结果,特别不好,肿瘤比起之前的几个月长大一整圈。
韩诺见他神情凝重,脸色越来越沉,像蒙了层化不开的雾,也知道自己不太好。
“到什么程度了?”
“你这不做手术不行了!”张医生给出最后通牒。
韩诺点点头,之前他说自己的情况自己有数,这话不能算是敷衍。
毕竟,痛苦在自己身上,愈来愈严重的头痛又怎么可能没有感知?
“我知道了,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做手术后如果出现失语或者结巴,治疗后能完全好吗?”
一直以来,他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这个不一定的,谁都无法保证。”
韩诺黯然:“那这样,等我的官司宣判以后再说。”
张医生听的一愣:“你的官司?还有问题?”
之前谢晨找过他,张医生也知道韩诺的案子,只是见他依旧愁眉不展,也难免有些担心。
韩诺笑笑:“没事的。”
案子的事,医生帮不了忙,但病情,他必须要跟他说清楚。
“真不能再拖了,你现在已经到了随时都可能破裂出血的地步,一旦出血,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好,还有五天,就有结果了。”
张医生犹豫一下:“那好吧,不过这几天你要格外注意,千万别情绪激动,也别碰到头。”
“谢谢,我知道了。”
回到家里,韩诺习惯性换好鞋子坐在沙发上。
等许久,也未见谢晨回来。
发出去的消息也如同石沉大海般,没有半点回应。
这么一个瞬间,韩诺的心里一下子就空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涌上来。
这样大的伤害,谢晨真的能完全不介意吗?他们之间真的能回到从前吗?
夜色浓深,酒气熏天。
谢晨依旧喝的晕晕乎乎的回来。
韩诺走过去扶他,谢晨这次喝醉了,以为贴近自己的又是谁送来的小孩儿,用力推开身边的人。
迷迷糊糊嘟囔一句:“你他妈离我远点!”
韩诺大瞪着眼睛,僵硬当场。
所有的事都处理完毕,能做的谢晨全部都已经做过。
剩下的几天他也没出去,在家里陪着韩诺等待开庭。
也不晓得是不是心里装上自己,韩诺确实不一样了,这几天格外热情。
虽说没明说,但这种事也根本不需要说出来。
除了吃饭之外,韩诺好像总也吃不饱似的,一天要好几回。
别说他没货,自己都快被他吸干。
喘息平稳,谢晨挑起韩诺的下巴:“你这几天怎么了?食髓知味?这么大瘾?”
头疼得快要裂开,即便谢晨近在咫尺,韩诺也看不太清晰。
只要跟他做,他就不会离开,这是事实告诉韩诺的答案。
韩诺眼底弥漫着一片水雾,强忍的身体和心理的双重难受,冲着模糊的轮廓勉强露出一个笑。
“你还想要吗?”
谢晨这才觉得韩诺有些不对劲了。
头痛没在外面,韩诺又极度隐忍,连表情都没有,谢晨自然看不出来。
但那地方都肿成那样,就算韩诺自己看不到,能感觉不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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