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
邵松柏在屋里头喊人,邵明曜回院了,留林晃一个人在墙根下琢磨。
他其实没收过礼物,每年过生日,小姑会直接给钱,陈亦司会亲手做碗长寿面,吃了会短寿的那种。
礼物想不到,眼前浮现的反而都是刚才邵明曜说要送礼物时眸中明晃晃的笑意。
邵明曜是情感充沛的人,林晃挺难理解,但觉得还好,不招烦。
他一边琢磨一边开门,总觉得为这点小事送礼物怪怪的,连同邵明曜刚才说的话也有股子说不出的奇怪。
推开院门,过堂风一下子吹开卧室的窗,“砰”地一声砸在窗框上。
砸得他的心跳也像忽然空了一拍似的。
在那一拍心跳的空档里,脑海中蓦然间串起了邵明曜刚才说的两句话。
“我妈眼光高,正儿八经的礼物也就送过两回。”
……
“这回可不给你了。”
……
某人在兴头上,好像不小心说漏了什么。
林晃怔然抬头。
卧室的窗正对他的小床。
一只小狗玩偶安静地躺在枕头中央。
一起睡了五年,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这只小狗的品种是西高地白梗。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26】
明蛋站在呆蛋前大声科普。
西高地白梗是变色狗。
洗澡第一天是西高地白梗。
第二天是西高地黄梗。
第三天是西高地灰梗。
第四天是西高地心梗。
呆蛋波澜不惊地听完,举一反三。
你白天是明蛋。
下午是暗蛋。
晚上是黑蛋。
明蛋皱眉:半夜呢?
呆蛋想了想:半夜是胡乱串门蛋。
第27章 |“你好,我叫陈亦司。”
林守萍一直说林晃省心, 走出情感冷漠的过程虽然漫长,但他性子平和,没惹过麻烦。
只有林晃自己清楚, 他曾经历过一个隐秘的暴戾期。
端倪始于打烂邵家的树。随后, 邵松柏抡的那一通皮带曾短暂地压住了他的戾气, 直到邵明曜将那只小狗玩偶举在他面前。
“送你这个。”邵明曜那天说:“这只小狗会像妈妈一样爱你,陪你走后面的路。”
林晃看着那团毛乎乎的玩意, 打心眼里涌上来厌恶,缩在袖子里的手指都在哆嗦。
它让他的记忆止不住地向前倒带——狗窝里的兽眼、奶奶指着他破口大骂、林守定薅着妈妈的头发一下一下地扇巴掌。
大巴车减速,排队过收费站。
陈亦司的身子因为惯性向前闪了两下, 他醒过来, 偏头往旁一看, 林晃还维持着两小时前的姿势, 对着腿上的小狗玩偶出神。
他打了个哈欠,“崽,你真没犯病吗?出来比赛带它干啥。”
林晃捏着小狗的脸蛋不吭声。
“已经看不出来是狗了。”陈亦司伸手过来囫囵了一把, “不过当年第一次见就已经烂成屎一样了,这几年倒是没更烂。”
林晃看他一眼,捂住了小狗的耳朵。
过了收费站, 大巴车重新跑起来,林晃在细微的颠簸中偏头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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