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压下他。
大红的喜服落在身侧,雪色也融入其中。幔帐一落,片刻,贺振翎又起身。他摘下指间的那枚银环,拉起林宿的手,“替我重新戴上吧。”
林宿朝上方看去,“为什么?”
他忽而意味深长,“原来你喜欢这样……”
贺振翎笑了,俯身靠近,“免得我失控。”
林宿顿时目露期待。
“……”贺振翎一捏他,“别浪。”说完将他的手按在心口,“帮我戴上。”
林宿微微撑起。他看过,卷过,还从来没戴过。微弱的光线下,他花了点功夫才终于扣回去,“会痛吗?”
跟前哑声,“不会。”
他松手,金属边缘光晕流转,格外动人。
林宿视线上移,跟贺振翎对上。
后者早在刚才就渗出一点热汗,这会儿直白地看来,意有所指地询问最后一遍,“接下来的,你真的愿意吗?”
林宿抬手亲在指间的鹤羽上,拉下贺振翎的脖颈,用行动回应,“嗯。”
贺振翎眸光暗了,俯身——
……
时间仿佛漫长而细致。
烛火偏折,人影映在垂落的帐上。窗台上的烛油滴落,堆积在下方。
一道闷声,烛芯噼啪一响。
林宿眼睫渗出湿意,又等待了片刻。烛火重新明烈地燃烧起来,水深火热。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昏沉的意识中,被拉开挡在眼前的手,耳边低声道,“想听你叫我。”
他睁眼,“贺振翎?”
贺振翎灼灼直视,喉头动了下,“…之前看直播时,你叫过的‘那个’。”
林宿反应了下,猛然想起。
当时调侃轻而易举,现在却变得难以启齿。他只停顿了几秒,想到贺振翎的情绪会为此波动,又蠢蠢欲动地按下羞耻凑近,叫了一声。
上方便一下埋来,应声,“嗯。”
热烈的吻,席卷吞没。
-
明亮的日光从窗间落入屋中。
帐间透出人影,红绸堆叠地面。
林宿拱了两下,支起身来。
神官的身体不比常人,恢复速度很快。但他现在依旧有些吃力,缓了缓才撑起,对上身旁罪魁祸首的视线。
贺振翎靠在床头看着他。
这会儿,那双冰封万里的眼底就像是过了一场春汛,已然全部化开。
“要不要再困一会儿?”
“不用了,我很精神。”
林宿似从容地撑了下,将目光投向贺振翎的肩颈之间。经年的旧痕附近,又层层叠叠地添了不少新痕。
他摸上去,“昨天让你受苦了。”
贺振翎似笑非笑地看去,眉间餍足,在口头上让了他,“嗯,多亏困困会长手下留情。”
林宿披了衣服起身,贴心道,“你再睡会儿吧。”
身后哼笑一声,也穿衣起来了。
外面似乎已经清静了。
林宿走到窗边,从雕花窗外看出去,昨晚的热闹喧嚣早已散场。三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齐聚一堂,也算是场旷世婚礼。
毕竟大多数神官都各据一方,几百年不见上一面。
更别说两名神官相爱、结合。
林宿想着,便转头看去。
贺振翎站在他身旁,侧脸映着日光,明俊而清晰。原本冷淡的面容中染着未散的欲气,显得格外惑人。
他没忍住伸手抚上这张俊脸,“唉,也是给我遇上了。”
贺振翎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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