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为什么呀?因为哪怕你再不愿意,也有很多你拒绝不了的局在等着你,交流,会议乱七八糟没有用的东西,算了,不说了。”
说完他摆了摆手,似乎现在想到这些都很烦。
江砚见他不想说也不提了,换了筷子给他夹了点儿青菜:
“你这手术大概要停多久啊?”
“刘老头说是三周,还让我把年假一块儿休了,就怕我和去年我们单位那郑医生一样被人报复也来一刀,休就休吧,上班之后我还没休过这么长时间的假期呢。”
听他提起去年医闹被报复的医生的事儿,江砚瞬间就放下了杯子看了过来,去年一中心那事儿闹的挺大的,那段时间他只要下班早就会开车去一中心的停车场,他知道沈易的车位,他每次都会将车停在沈易车位后不远的位置,看到他下班将车开走才会回家:
“去年一中心郑医生的事儿我也听过一些,郑医生是儿科医生吧?是怎么回事儿?”
沈易提到这个事儿气就燎原一样往上窜:
“是儿科,患者是个六年级的小姑娘,得的是猩红热,已经确诊,猩红热属于法定传染病,确诊之后就需要立刻报卡录入上传,要休息两周,不能上学,但是家属不同意,说是小升初正在关键时刻,不能休息,非不让郑初上传病历资料。
但是这是传染病啊,医生怎么可能在确诊的情况下瞒报?就还是报上去了,原以为这个事儿都过去了,结果过了一个多月,应该是那孩子小升初没考好,家属拿着刀将郑初堵在了医院停车场,捅了一刀,脾脏破裂,多亏是抢救及时,捡了一条命回来。”
江砚的脸色也不太好,平日看着算是沉稳的人现在都忍不住爆粗口:
“自私自利,没有小脑的东西,我记得后面网上公布的判决书定罪是故意杀人未遂吧?这下好了,绝了他家孩子考公的路了。”
这案子他后面有特别关注过,和办案的刑警也打听过,一刀没有犹豫冲着要命去的,能活下来纯是因为在医院,抢救及时才捡了一条命。
沈易听了这话却笑了一下:
“不愧是事业编啊,这思维就是不一样,这种极品拿刀医闹的人,脑子都不是什么正常的人,而且,急诊,儿科,妇产,那是出了名的医闹大户。”
江砚看着对面的人眼底的担忧难掩:
“你以后也得小心点儿,能不和家属发生冲突就不发生,我知道你会柔道,身手厉害,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就算你一打三不落下风,万一遇到一个放冷枪的呢?遇到偷袭的呢?”
在这次他打听到沈易是因为什么被停手术的之后,他就想和沈易说这些话,只是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有一句老话说的好,被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他就怕沈易仗着自己会柔道就不将医闹放在眼里。
沈易看着他这一脸严肃的样子,和他碰了碰杯子:
“哎哟,别这么严肃嘛,我知道的,我又不傻,还能次次和家属打起来?我规培的时候老师就教过,碰到医闹往贵重仪器后面躲,这次是因为太生气了,又是好几个人扑上来,都推倒了我们科的一个护士,躲都来不及,我这才动手的。”
江砚也知道沈易应该不是没分寸的人,黑沉沉的目光中隐晦的担忧这才下去了一些,和他撞了下杯子,沈易喝了酒就脸红,此刻脸上红通通的像是红苹果一样,他扯了扯衣领:
“好热,把空调打开吧。”
这几天连着下雨,山里本身也不热,就没有开空调,沈易这是吃了火锅又喝了酒才觉得热的厉害。
江砚起身去将空调开开,沈易眯着眼睛吹了吹冷风,好久没喝这么痛快了,他喝酒话匣子就能打开,看着对面重新坐下的人,这才又解释了一句:
“其实刚来的时候真的没想骗你的,但是那会儿我问你职业,你说你是殡仪馆入殓的,我还以为你是骗我的呢,你这浑身上下都不像是在殡仪馆工作的,我这才想着和你开个玩笑,才说我是运尸的。”
他说的是实话,他开始真的没准备骗江砚,是他问江砚,这人一句他是殡仪馆的,他觉得是江砚先骗他的,他才撒谎的。
江砚低下头喝了口酒,掩饰了一下不自在的心虚感,又往嘴里塞了两片羊肉,头也没抬地出声:
“我哪里不像?”
沈易看着他就笑了,手中还晃着啤酒杯,想起他到这里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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