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说江砚的病假还没结束,但是他实在放心不下这个案子,第二天一早还是准时出现在了市局,不出意外昨晚林城他们在现场弄了一个通宵,此刻坑不住的人正在简易床上抓紧时间眯一会儿,大办公室中呼噜声迭起,还混着一股早餐包子豆腐脑味儿。
江砚进去就看到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一只手操控鼠标,一只手拿着包子正在啃的林城,他走了过去,站在他身后:
“你不怕猝死啊。”
林城吓得一个激灵,一回头就看到了这孙子:
“你还敢来?”
江砚今天心情好,抱着手臂低头看着他:
“这是我单位我有什么不敢来的?”
林城看着这人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就知道应该是和沈易和好了:
“江砚,你也就是生在了现在,你要是生在抗战时期,你就是第一个出卖队友的,你看看你昨天那个样子,得罪不起人家沈主任,你就那我顶缸,什么东西!”
林城说完就转过了头,他耻与这样的人为伍。
江砚倒是大大方方地坐到了他身边,一只手肘随意地搭在椅子的扶手上:
“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你就明白了,让你顶缸是让你提前熟悉一下,以后少不得继续顶。”
林城简直服了:
“这么不要脸的话我真是好久没听见了。”
“见笑了,以后多抓点儿变态的犯罪嫌疑人,你就能听到了,行了,我去看看那几块儿尸体。”
说完江砚就拍拍屁股直接走了。
南桥分局在六年前拨了一笔巨款修建了一座专业的法医解剖楼,集理化,痕检,尸检,鉴定于一体,一切向专业化看齐,一众法医和理化人员拍手称快。
三号解剖室中,白大壮正在进行细致的解剖工作,江砚换了一身衣服进来,他没有上手,只是在一边观察白大壮的操作和步骤,解剖台上的四肢已经被简单拼成了一个人形,只是这个人尚且缺失躯干和头颅。
“理化的人已经取样了吗?”
“已经取样了,准备匹配一下DNA库,各种理化试验也开始做了,现在只有四肢,咱们能得到的线索太少了,这四肢上连个刀伤都没有,连凶器都推断不出来,更不用说死者身份了。”
白大壮垮着一张大脸苦兮兮地出声,江砚连头都没抬:
“没有伤口就什么都得不出来了?”
白大壮抬头:
“师父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江砚用围尺再一次测量了一下死者的臂围,比白大壮之前填写的那个实践报告多测量了两个位置:
“你看,死者的左大臂的臂围要比右大臂的臂围粗上3.5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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