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说完之后轻飘飘地看向沈易加了一句:
“我记得这种情况医生需要再三进行告知义务吧?如果家属坚持不肯做手术,是需要书面确认的,一旦确认就是家属负责吧?你们的确认书呢?”
他清楚这种家属本质上是既不想听医生的话又不想承担任何责任,仗着人在医院就会将所有问题推到医生和医院的身上,让他们清醒过来,就必须要首先强调他们需要承担的责任。
沈易立刻反应过来,转头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次强调了病情和手术的紧迫性,然后直接让周明拿来了书面确认书,这下刘春才有点儿慌了,推推诿诿,碍于江砚在这里又不敢太胡搅蛮缠,这字还没签李桂梅就真的出现状况了,血氧直掉,拖不了,最后也就半推半就地允许医生急救了。
沈易进了手术室,江砚就坐在门口等他,手术过了三个多小时才结束,沈易晚饭都没吃,出来的时候饿的眼睛发绿,脚步发飘,出门的那瞬间就见到了长身而立站在手术室门口手上还拎着外卖的江砚。
还不待说话,江砚就在他嘴里塞了块儿糖:
“饿了吧?定了周边那家你爱吃的香酥鸡和两个菜,现在医院凑合一口?”
说完,江砚拎着袋子在沈易面前晃了一下,勾的沈易的一双眼睛都跟着袋子动,下一秒他手臂上就攀上了一个力道,沈易好像没骨头一样攀在他手臂上,江砚嘴角压不住,手微微环了一下他的腰:
“腰还疼吗?”
昨晚死去的记忆瞬间开始攻击大脑,沈易闪电一样将手缩回来,白了人一眼:
“你快要点儿脸吧。”
江砚一懵,随即笑了:
“我是说你磕到的地方。”
沈易...
路过护士站后,后边的小护士从服务台抬起头,望着两人背影一脸的有点儿磕到了,她们沈主任刚才怎么忽然有点儿娇羞?
办公室中,只剩下值班医生了,江砚外卖点了好几份儿,沈易挑了份放在邹木桌子上,还分给了周明和值班的住院医,然后大大方方带着江砚坐下,邹木进来看到江砚还在,以为这人是沈易朋友笑着过来:
“江警官这才真是谢谢了,不然这一家子在,我这夜班都值不消停。”
江砚也礼貌站起来,他还是没有明说和沈易的关系只笑了一下开口:
“没事儿,应该的。”
邹木以为他是在说为人民服务是应该的,正想着再客气两句,却听到刚打开外卖袋子撕下一个鸡腿的沈易大咧咧开口:
“邹哥别客气,这是他应该的,介绍一下,这位,我们科室副主任,算是我师兄,邹木,这位我家属,刚才已经自亮身份了,南桥分局的法医,江砚。”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屋子里所有医生的耳朵像是平地听到了一声大雷,一个个熬了一天的钛合金狗眼这像是手电筒一样全都盯在了江砚的身上,然后又看了看他们新鲜出炉的脱单选手沈主任,他,他刚才说什么?这人是他家属?
沈主任的女朋友不是性格敏感,时而茶茶时而娇娇的爱撒娇小甜心吗?现在这个一招拿下医闹分子,在所有人眼中都牛逼闪闪,肩宽腿长的警官同志是沈主任嘴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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