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头发将人拽上来。
蝰蛇咳喘着呼吸,整个脸都被憋的通红,只是不等他喘上来气,沈易就将他再次按到了水下,反复五六次沈易才像是提垃圾一样提着他起来,声音冰寒的厉害:
“告诉我,江砚的父亲生前受了哪些刑具?”
蝰蛇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整个人半趴在水缸边上,他咳的说不出话来,不过沈易也没有指望他会真的说出来:
“很好,不说没关系,我们一样一样的玩。”
他将蝰蛇放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这东西通电的是吧?”
“我错了,是我错了,求你放过我,是我错了,我错了。”
椅子上的人终于挺不住了,眼泪鼻涕俱下地求饶,再也没有之前害人时候的阴狠毒辣,用这些东西折磨别人的时候有多得意,此刻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有多恐惧。
但是沈易不准备放过他,江砚的父亲永远回不来了,他现在做的甚至不能偿还他当初经历的万一,刑房中传来了惨绝人寰的声音。
林城带队上来的时候被船上的情景都惊到了,他找到沈易所在那间刑房的时候,沈易手里握着枪平静地站在门口等他,沉静的眉眼,冷静的模样甚至不像一个经历了绑架劫持的人,但是他这个样子反而让林城心里没底,而在他身后,是趴在地上只剩一口气的蝰蛇。
林城身后的人里里外外搜查着这艘船,将人逐个逮捕:
“林队,没有找到齐慎。”
林城看向了沈易,小心地问了一句:
“齐慎呢?”
“死了,中枪,后心。”
林城眼皮一跳:
“那尸体呢?”
“海里呢。”
惊险的两个多小时,漫长的就像是过了200天一样,紧张过后,肾上腺素飙升的后遗症开始显现,沈易浑身的肌肉都在轻微的震颤发抖,林城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不好,让人带着他通过架设的梯子下到快艇上去:
“去吧,江砚在快艇上等你。”
熟悉的两个字让沈易终于有了点儿反应,他跟着前面的两个海警往甲板的方向走,路过的地方正是齐慎方才中枪的地方,沈易看了一眼地上留下的血,没有停留,他现在几乎就是机械的在走,直到在甲板上看到了快步向他走来的那个熟悉的人影。
沈易被一个力道拥进了怀里,就像是在陌生海水中漂浮许久的人终于抓到了可以带他回家的绳索一样,没有什么能形容此刻沈易心里那种终于踩在陆地上的感觉,他抱着江砚,有太多话想和他说,但是到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眼眶红了大片。
江砚从没有这样心疼过沈易,在上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沈易经历了什么,他上下检查了沈易的身上,好几处小的伤口,此刻伤口的血已经凝固了,他轻轻抱着他,一只手不断抚摸着他的头发: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沈易身上都是半湿的,江砚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了他身上,甚至没有去看蝰蛇一眼,就护着沈易从这条船上下去了。
快艇先送他们上岸,海风吹的江砚止不住咳嗽,沈易像是堪堪回过神儿来,立刻要将衣服给他,却被人紧紧搂在怀里动弹不了:
“我没事儿,我们很快就上岸了,没事儿的。”
在脚终于踏在土地上的那一刻,沈易才惊觉这一场噩梦是过去了,救护车早就已经等在了码头上,沈易在上救护车之前将手里的手枪交给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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