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看着沈易黑白分明像是猫儿一样亮晶晶的眼睛,有什么情绪也都散开了,他也回应他一样,戳了戳他的手臂:
“没有,我哪有那么容易生气。”
沈易想了想,好像从他们认识到现在,江砚确实没有生过他的气,这人就好像没脾气一样,这么想来他更是有点儿愧疚,一双眼中的光彩都暗淡了一下,他非常诚实地出声:
“好吧,我高兴确实是因为有别的事儿。”
江砚抬眼,眉峰微挑,眼底藏着一点儿期待,沈易愿意和他说?随后他就听到了沈易的声音:
“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是什么。”
很好,一句话落,江砚一个脑瓜崩落在了沈易的头上,他有些气笑了,说沈易诚实吧,他不说什么事儿,说他不诚实吧,他坦白告诉他他有事儿瞒着他:
“不想说就不说吧,我觉得我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沈易有些震惊:
“为什么?”
这人猜到了?
江砚揉了一下他的脸,忽然想起沈易前几天在审讯室中那条理清晰,逻辑缜密的样子,怎么到他这儿就傻乎乎的:
“这一周多你都情绪不高,是因为齐慎,现在忽然高兴的洗澡都要唱歌能是因为什么?多半还是齐慎吧?”
连江砚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提起齐慎的时候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沈易没想到他这么敏锐,他捏了一下鼻子笑道:
“哎呦,我好像闻到了好大的酸味儿。”
江砚忽然低头扯了一下被子,面上好像一个委屈的小媳妇,沈易顿住了笑声,凑过去抱住他:
“不酸,不酸行了吧。”
江砚由着他抱着,脸上的线条终究还软和了下来,索性靠在他身上,沈易犹豫一下出声:
“你真不想知道?”
江砚闭上眼睛出声:
“你开口前要考虑到我的身份。”
他不光是沈易的爱人,他还是警察,有些事儿沈易不说他就不知道,但是知道了却不好再装不知道了。
沈易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暖意和感激,无论如何齐慎都是他多年的朋友,纵使他做了一些违背法律的事,但是在他看来却并不违背道德,他不想让他落到最坏的结局。
他将江砚按住,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就像是开心的小猫抱着怀里的大玩具一样,有一种江砚无法拒绝的热情。
两个人你来我往,热情的小猫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跨坐在了江砚的身上,小猫撩到一半的时候瞬间想起来什么,立刻顿住了动作。
“停,你刚出院,今天不行。”
江砚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一把逮住了要溜的人:
“你看我能停下来吗?”
这个时候喊停,亏他想的出来。
沈易摸了摸鼻子,有点儿心虚,其实他也不是很好停,算了,一天放纵一下应该不至于丧偶,干吧。
而此刻静静躺在床头柜上的那个手机中有一封下午才被查看的邮件,那是一个陌生的还在杂志邮箱发过来的。
里面是一封论文,其方向正是之前沈易和齐慎说过想要找的关于未成年人心理干预的方向,只一眼,沈易就猜到这可能是谁给他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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