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鸣语气平淡:“是你的朋友?”
央仪摇头:“好像不是。”
“那就没有谈的必要了。”他说。
“这样。”她低声。
好简单的一关。
完全不符他平日的掌控欲。
央仪逐渐松懈下来,感受着抚在她跳动脉搏上的指腹。他的抚摸向来会给她带来莫大的颤栗,如同主人玩弄手里的猫。手掌抚过的地方会激起猫咪短暂的应激,皮肤猛然一跳,随后又眯起眼睛,像在等待下一次舒适的爱抚。
“明天去车库挑一辆新车。”孟鹤鸣突然道。
“新车?”央仪莫名。
那辆白色奥迪开得好好的……
手掌从她颈侧移至下颌,倏地掰过她的脸与他对视。
孟鹤鸣极有耐心地说:
“我不喜欢别的男人坐过的车。”
第10章 破例
孟鹤鸣说完那句话。
悬在头顶的剑才算真正落了下来,虽然把她吓得心惊肉跳,但某个瞬间,她又近乎自虐地想
——这是他,没错。
央仪僵硬地牵动嘴角:“知道了。”
孟鹤鸣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她的长发:“会觉得我不近人情?”
“没有。”央仪答。
“怎么这副表情。”
央仪恢复如常,带着埋怨说:“明明是你忽然说这个。”
“换辆更漂亮的车,不好吗?”他拍拍她的后颈,起身,“去吧,早点休息。”
这一晚,央仪独自睡在主卧。
孟鹤鸣说过来留宿就真的只是留宿。破例的那次,是她在afterparty上过于放松,喝了太多鸡尾酒。
酒壮怂人胆,也壮人的私心。
孟鹤鸣将她放倒在卧室时,她胆大包天咬住了他的手。口腔软肉一点点包裹住他的手指,尖牙徐徐剐蹭指腹。
犹如后来他隔着单薄布料的剐蹭一般。
濡湿,灼烫,沟壑清晰,棱角分明。
她泥泞到不能自己,最后仍然吃得很吃力。
央仪不是会酒后断片的人,而是酒精给了多少神志不清,过后就会有多清醒。
至今想起来,片段式的回忆还会如洪水般涌进大脑,连成明晰的线。如淋漓细雨,藕断丝连,横生出无数让人不堪回想的混乱细节。
没人说得清,变化是不是自那晚起的。
因为梦,央仪睡得并不踏实。
第二天醒来,房子早已没人了。客卧房门敞开,阳光透过阔叶林,投下炫目光斑。
手机里有几条未读消息。
一大半是方尖儿的,另一条来自司机老徐,问她喜好,说晚点会把新车子的钥匙送过去。
央仪回完老徐,再去看闺蜜的。
方尖儿:【救救救救救救】
方尖儿:【sossossos】
方尖儿:【我爸要把我送去我奶奶那修养身心,救命,那是人待的地方吗,连个2G网都转不动救救救救救救】
方尖儿:【靠这么晚还不起,孟总不要上班的啊???】
昨天那么一闹,方尖儿的事彻底被家里知道了。好消息,腿没打断。
坏消息,要把她送去山沟里修身养性。
央仪不知道方尖儿所谓的山沟到底在哪,她只知道每次一提她家奶奶,方尖儿就会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那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