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他没有停下动作,央仪却只能咬紧嘴巴,生怕发出一丁点儿其他声音。
隐隐听见电梯重新运作,她终于忍不住绷住了脚尖。
静了好久,孟鹤鸣才抽回手。
他很享受这个过程,用丝帕先细细地擦了她,而后徐徐擦过自己的指骨,一根,两根,三根。眉眼微微低垂,动作慢条斯理到近乎优雅。
当然,如果能忽视掉睡裤下那片耸立的话。
弄脏的丝帕丢在一旁。
孟鹤鸣忽然抬眼:“怎么好久没见你用那块手帕了?”
才回落到胸腔的心猛地一惊,央仪很小声地说,“材质有些扎皮肤,就不用了……”
“早知道你用不惯。”孟鹤鸣不予多评,像告诫一个对世界尚有新鲜感的孩童,“以后别尝试那些廉价的东西了,不适合你。”
“好。”她软软开口。
泛滥得太厉害,擦过之后还是不舒服。
央仪并着腿,讲话时总让人觉得过分羞赧。
“我……去洗澡了?”
孟鹤鸣应允:“嗯,去完过来宵夜。”
现在的气氛好似回温了,这些天没见面,央仪其实一直有些话想说。
于是她在原地未动,想了又想,终于开口:“孟鹤鸣,我能不能跟你说说……”
“可以。”孟鹤鸣径直答应。
她犹豫:“我还没说是什么。”
“什么都可以。”
央仪在他笃定的眼神里找到声音,缓缓地说:“后来我跟阿姨说了,我没有办法帮她打听。因为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作为女朋友,还……没有这个资格。”
前半句好听,截止到女朋友为止。
至于后半句,孟鹤鸣眯眼:“然后?”
“阿姨没说什么,也没有要怪我的意思。我只是自己觉得,这件事总是要解决的,总让阿姨这样打听……”
孟鹤鸣问:“刚不是还说没资格?”
他的话让央仪觉得冷,仿佛跌入冰冷海水。
但她还是打算鼓足勇气去说这几天她一直想说的话。
这些话也许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也许是她在试探。
“我确实没资格在你们家人之间来回打探当传声筒。”她平静地说,“但是我觉得作为女朋友,我好像是可以……单独跟你说的。”
有长进。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话题,大概会更令人高兴。
他在唇边无声咀嚼女朋友三个字。
半晌,只告知她三个字,知道了。
浴室里,央仪泡在浴池里一直在想那句“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他表情没有明显波动,语气也没有,是表面意义的知道,还是不想探讨这个话题于是只想打发。
包养一个情人,不值得他花那么多钱。
所以,在他眼里她不仅仅是情人,对吗?
那刚才她说的那些话,他能接受她说话时的立场吗?
央仪想不明白,泡到皮肤都快皱了,最后换来沉缓的敲门声。
“央仪,别在里面睡着。”
哗啦一下水声四溅,央仪裹住浴巾。
“没,我好了!马上出来!”
等回答完,才觉得自己裹浴巾的动作太多余。又不是没见过,颇有种故作矜持的愚蠢。
她慢慢擦干身体,换上睡裙,想了想,又去衣帽间找了件针织衫披着。
孟鹤鸣果然注意到了那件多余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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