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另一个冷的,边拆,边点进消息。
店员看到他对着屏幕短促地锁了下眉,犹豫数秒,而后将手机放到一边。
“你怎么不回?”店员问。
昨晚见到央仪时,路周亲眼看到了她和她的那位孟总,看到了他们同居,甚至亲手将计生用品送到他们面前。
他没觉得那是什么难以接受的画面,只是胸口有点堵。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当着她的面,装作云淡风轻地说出“你有没有男朋友和我无关,你误会了”时。
说谎的惩罚来得如此之快。快到路周甚至觉得自己还没完全忘掉上次的感觉。
像三九寒天站在呵气成霜的密林里,周围静得死寂,仿佛能听到血液倒流,骨节成冰。
他没想好怎么面对。
于是将手机揣回兜里,重新咬上三明治。
这一口咬得很深,在冷藏柜放久了的面包皮口感干涩,他一点点咀嚼,艰难下咽。
他想,昨晚说好找个时间,要带他见孟家其他人。
她也是孟家其他人中的一员吗。
真要见面时怎么面对?
总不能像现在这样连条消息都不敢看不敢回吧?
面包片被他嚼得稀巴烂,囫囵下咽时还是呛了一下。手掌压在胸腔上,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店员递来牛奶:“丢魂啦?”
路周咳得眼眶红了一大圈。
心想,是啊,怎么好像真的丢了。
第27章 苦恼
最急迫想要回音的时候, 回音却不来了。
央仪甚至迂回地问到方尖儿那。
方尖儿说,路周啊,他答应今天就来面试, 怎么啦?
没怎么。
就是单纯不回她的信息罢了。
央仪心里很乱,没地方说,独自在海边待了一下午, 头发和思绪都被吹得乱七八糟。
中间黎敏文发消息来说感谢她在孟鹤鸣面前提了那件事, 现在他松口,说会安排孟家人过几天一起吃饭。
央仪浑浑噩噩地回,我其实什么都没帮上。
黎敏文心情好, 自然一团和气, 说了些场面话。
末了叫她那天一起过来。
央仪想推辞的, 又被打太极推了回来。
她有些苦恼,既不能明目张胆地得罪黎敏文, 又不想在这种微妙的时候跑去孟鹤鸣面前刷存在感。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万一孟鹤鸣本就不打算要她参加呢, 等他回绝黎敏文更好。
落日余晖照得她半边脸发烫, 榕城这个地方美归美, 危险也是危险的。
在这一下午,央仪叹了好几次气。
忽然有点想回杭城了。
她收拾好画架,把推到头顶的墨镜捞下来, 架回鼻梁上,又深深嗅了嗅海风。
咸涩, 潮湿,明明第一次来榕城时,央仪闻到的是浪漫和自由。
其实如果把事情搞砸, 也不会怎么样的。
对吧?
央仪背起巨大一个包,没有叫车, 慢吞吞地沿着棕榈道往山上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被流散在沙滩上,现在一路往回,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行至最后一个拐弯,物业远远就从监控里看到了她,哎哟哎哟地开一辆电动小观光,疾驰着把人拉上。
“哎呀呀您这,这怎么不叫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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