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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真挚——没有没有没有我没有答应。

孟鹤鸣启唇。

“哥真的要回来吗?”坐在对面的男生忽然开口,打断了孟鹤鸣即将说出口的话。他目光灼灼,脸上有青年特有的清澈,“我之前还在想,为什么一家人都不住在一起。这栋房子那么大,太安静了。”

孟鹤鸣淡淡打量他一眼:“这里的别墅群有好几栋,我住回来也不会让房子变得热闹。”

言外之意,即便回来也是各住各的。

黎敏文却巧妙地抓住了话里的松动,“佣人天天在打扫的,今天就别走了吧?”

她又伸手拍了拍央仪的手背:“好吗?”

央仪能说什么,除了一万个不愿意。

和展露一个礼貌的笑。

孟鹤鸣用一种看戏的眼神扫过全场,“这就是今天要说的事?”

“对呀!”黎敏文心满意足,“还有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更重要的呢。”

如黎敏文所说,孟鹤鸣从前住的那栋一直都有佣人在打扫。主卧床上是新换的四件套,丝绸被面冰凉顺滑。

央仪路过时看到了敞开的衣帽间。

里面分作两半,一半是沉闷的黑白两色,是属于男人的衬衣和西服。另半边则要靓丽许多,各种大牌的夏秋季新款,色泽靓丽琳琅满目,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逛秀场。

看一眼便知道,黎敏文为今天的事铺垫已久。

晚饭后,孟鹤鸣径直去了书房。

央仪在佣人的带领下逛完了整栋别墅。和主楼的风格相似,但布置更简洁。没有那些浮夸的、象征金钱的装饰物,整栋房子看起来和顺得多。

靠近人工湖的那一侧,花园里的月季攀上了墙,沿着法式拱窗竞相开放。

初看见时,央仪也很诧异,热烈的花墙与孟鹤鸣那样违和。

她在花墙下驻足。

佣人说原本月季种在湖边,不知被风吹来了种子还是怎么,起先墙角开了几支,几支之后是十几支,越开越多。后来园丁索性就用花架扶着这些“玛格丽特王妃”攀上了墙。

央仪问:“孟鹤鸣喜欢吗?”

佣人摇摇头:“少爷好像从来没看到过。”

果然是孟鹤鸣。

央仪当时是这么想的。

她借来工具剪下一支,插在床头白瓷花瓶里。嫩黄的多重瓣开得正烈,孤单一支开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也让这间空旷的主卧较之先前生动起来。

她没矫情地让佣人再准备一间客房,住在孟家大宅,来往都是人,两人分开睡说不定会给他惹什么麻烦。

过了十一点,央仪先上床休息。

毕竟地方生,她睡得不熟。睡着睡着隐约觉得热,便迷迷糊糊地想踢被子。被子很顽固,怎么也甩不掉。

踢了不知道多少次,脚踝被人轻轻一握。

央仪睁眼,借床头那盏胡桃木台灯看清了握着她脚踝的罪魁祸首。

男人领口敞开,闲散地端坐床尾。往日里的周正被松弛所替代,玉指正微微内扣,把玩她小巧的踝骨。

央仪想坐起,腿被箍着,动了一下又仰倒在靠枕上。

她又想往回抽腿,依然不得其法。

迷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向他解释。

“孟鹤鸣,我没答应她。”

她说的是黎敏文叫他们住下这件事。

孟鹤鸣不至于看不出,语气漫不经心:“拿我当挡箭牌了?”

“……那不然呢。”她声音低了下来。

他的手抚过小腿肚,很轻地捏了一下:“做得很好。”

“痒。”央仪回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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