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句掠过耳朵,她回头问服务生要酒水单,胳膊擦过男生还带湿意的黑发。与她如出一辙的洗发水味道散了过来。
动作在半空停顿,她的眼神对上他。
路周热得忽然就开始出汗,手不由自主地拎起领口抖起了风。耳朵也泛红,全然没了对方尖儿时的自在:“……你,你还要喝什么?”
央仪看着他:“不是你还没点吗?”
“啊,我啊。”原来是为了给他点单,鼻尖若有似无的香气严重侵扰他大脑运作,他在同样的味道里心旌摇曳,下意识说:“我跟你一样。”
两杯同样的橘子气泡水摆在桌上。
方尖儿一脸吃瓜相。
央仪忽然就觉得今天不该陪她下来。
等回去的电梯里四下无人,方尖儿用肩拱她:“他还喜欢你呢?”
“不知道。”央仪随口答。
“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我先申明我不站队啊!”方尖儿以手立誓,“不管你怎么选我都百分百无条件支持。但我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八卦。”
央仪无语:“只是一点?”
“好吧,我承认是两点。”
路周以前喜欢过闺蜜,这一点方尖儿知道。
闺蜜和孟鹤鸣分手了,这一点她也知道。
目前看下来,孟鹤鸣怎么想她暂且不知,确认的是路周这小子还有想法。
那么,综上所述——
方尖儿问:“你对少爷弟弟有想法不?”
央仪答得极快:“没有。”
方尖儿说:“看着我的眼睛。”
两人鼻尖对鼻尖,眼睛对眼睛,眼里的湖澄澈一片,连涟漪都看不见。
“真没有?”
“真的。”
“刚认识那会儿你俩不是走挺近的吗?”
“你想想我俩走挺近是因为谁。”
哦,好像哪哪都跟自己有关。
方尖儿喊着哎哟我对鸡眼了,捂住自己,片刻,又从指缝里偷看闺蜜,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她算是明白了。
综上所述,一厢情愿。
那孟总呢?
方尖儿脑子里想着的人此刻正在榕城,孟家的大庄园里。
孟鹤鸣有段时间没回来,管家鞍前马后,事无巨细地汇报这些天家里的情况。
家里这段时间只有黎敏文在,因此所有的事都与她有关。
“夫人打电话去疗养院那,没听小少爷接过,一直很担心。前几天自己在那说要飞一趟美国,行李都准备好了,这不是听说小少爷又回来了嘛。”
“还有呢?”孟鹤鸣不紧不慢地问。
“然后这两天出去茶歇,见了公司的老股东。具体聊什么不清楚,不过回来后夫人心情不错,还夸了今年新植的一批玉兰。”
黎敏文喜爱玉兰,因此对玉兰很挑。
能听得出心情确实畅快。
孟鹤鸣放下茶盏,腿松弛地交叠在一起:“那怎么今天又在那生气了?”
想到这个就头大,管家谨慎地看看少爷脸色,压低声:“因为今天大夫人来了。”
男人果然顿了下,问:“人呢?”
管家低着头:“没住在家里,住在洲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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