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周在电话那头咧了下嘴。
这个崔助履历漂亮得要死,干工作那是一点都没有纰漏,就是脑子太一根筋,转不过来。对工作以外的事,他好像天然缺了点神经,偏科天才似的,偶尔也会有想让人吐槽的点。
想想这两天在医院忙前忙后的那个新助理,路周友情提醒:“你看,你还没明白为什么你没能留在云州。”
助理莫名。
又听电话里传来一句更大逆不道的:“还有啊,我哥下次再问你就跟他说,像他这个年纪,管的太多容易惹人嫌哦。”
电话挂断,央仪刚好从背后路过。
她狐疑地停了半步:“什么年纪啊,被你这么数落?”
原来是只听到了后半句。
这几天在医院鞍前马后,再加上奶奶确实喜欢他,他有大把的时间在病房里讲笑话逗乐,弄得两个姐姐也很松畅。关系正在平和的日子里突飞猛进。
这么想着,路周露出爽朗的笑意:“中年男人,没什么,烦得很。”
央仪只以为他在说家事,点了下头。
“姐姐,你去哪?”路周从后面眼巴巴地跟上来。
“去超市。”央仪说。
医院附近就有一家商超,路周甩了两下从助理组那征用来的车钥匙:“我开车送你?”
央仪脚下没停:“才两步路,我看着很废吗?”
“那我可以帮你提东西。”他兀自说。
两人下了电梯从医院正门出去,汇入在第一个路口等红绿灯的人-流。
云州这个季节天气正适宜,天高风清。
等红绿灯间隙,央仪接到李茹的电话,问她玩到哪天回去。她还没定,于是说再看。
李茹显然是要找机会探她的感情生活,话题才起,绿灯亮了。她正出着神,被身边男生拉了一把:“想什么呢,过马路要看路。”
李茹比她警觉,立马问:“你旁边谁啊?”
央仪很用小的声音说:“一个朋友。”
汇在车水马龙里她的声音应当很容易被忽略,但她往旁边偷瞥时,发现对方也在看她。
男生黑白分明的眼倒映着高秋,澄澈无比。
他唇线又平又直,仿佛有点委屈却又不敢说的模样,惹得她一阵心虚。
干吗?
她用口型说。
路周摇摇头,什么都不说,但手却伸了过来,拉着她袖口一角,默不作声往前走。
李茹问:“什么朋友,这次和你一起去云州玩的?男生?你俩单独?”
“不是,还有方尖儿。”央仪一个头两个大,很快想到对策,“不和你说了,这两天方尖儿她奶奶病着,我在医院陪她一起呢。”
李茹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连忙说:“怎么回事?严重吗?要不要叫你爸爸过去看看?”
“不用不用。”她赶紧摇头,“都快出院了。”
扯着她衣袖的力道在马路那头松开了。
他将手抄回兜里,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只是脚步放得很慢,很显然是在等人。
结束掉这里的对话,央仪追上去。
“要不要喝奶茶?”
很明显刚才说了他的坏话,在心虚。
路周没好气道:“你请?”
“对啊。”央仪用力点了下头。
他扯了扯嘴角:“一个朋友的待遇?”
央仪盯着他若干秒,收回:“不要算了。”
立场一秒发生转变,男生小狗似的凑过来,又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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