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朝恩故作随意地拿起一块金子,淡淡道:“我一个在深宫中伺候皇帝的太监,能做什么?”
“哥哥,您可是陛下的近臣,本事大着呢。”阿富见鱼朝恩满脸不在意,有些急切,“哎,奴婢还拍着胸脯给陈大人担保,说哥哥您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这就是您一两句话的事!”
“哦?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鱼朝恩哪里看不出来这是阿富的激将法,但他等的就是一个体面,一个台阶。
阿富一五一十将缘由告诉了鱼朝恩。
陈璠家世好,有能力,却仅仅在丰州当了个司功,对丰州刺史赵理十分不服气,一直想取而代之。可一直没有抓到赵理的把柄,而且陈璠父亲还同赵理父亲定下婚约,给陈璠的长子跟赵理的长女订了婚,更让他气愤。
三年前丰州遭到回鹘药勿葛部落的侵扰,赵理的长女被掳走。
原本这种事很正常,处于边疆汉人家的女孩经常被回鹘人抢走,以前是突厥,现在突厥灭了又出了回鹘。但这赵氏女半年前又回来了,还带着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高鼻深目,黄色卷发,一看就是回鹘种。
陈家大郎为了赵氏女到现在都没有娶妻,现在得知赵氏女回来了,说什么也要跟她成亲。陈璠拗不过儿子,去赵家提亲,意外得知了赵理把女儿和那两个回鹘种都留了下来!
按照旧例,要么把回鹘种送回草原,要么杀了,可赵理的妻子却偷偷把两个孩子藏在了家里。
陈璠料想这是一个扳倒赵理的好机会,于是让小儿子带着金银珠宝来长安寻找门路,要状告丰州刺史勾结回鹘,意图谋反,现在已经上表,就差一个人在皇帝身边添油加醋了。
鱼朝恩暗自忖度,这事确实也不难。皇帝也是人,既然是人,判断事情很容易就受到身边人的影响。而且这段时日唐军对战回鹘接连胜利,在这种大喜的日子,就算说错话了,皇帝也不大会怪罪。
“深宫之中,除了陛下,任何人都不得碰朝政。更何况,陛下才下旨,太监不得干政!”鱼朝恩缓缓道。
阿富小心翼翼地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鱼朝恩道:“你让他把东西都送来了,我就提他办了这件事!”
“是。”
阿富送走鱼朝恩,自己则是来到掖庭,把昧下的一块金子送给了一个在洗衣裳的女子,“姐姐,你看,我挣钱了!”
阿桂看到弟弟来了,欣喜不已,擦干净手站起来,“阿富来啦,你哪里来的金子!”忙把阿富拉到角落里,问道:“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没有没有,是给一个大人传信,他赏我的,姐姐你就放心吧!”
阿桂也不知真假,只是劝道:“那你好好攒着,将来老了,也有个依靠。”
阿富道“不,姐姐你拿着当嫁妆,等你出宫了找个好人家嫁了,手里有嫁妆才不会被夫家看轻。就算是你不喜欢嫁人,找个道观当道士手里也得有钱。”
最后阿桂拗不过弟弟,只得收了。
这边鱼朝恩则是在内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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