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她现在脑子乱的很,裴东曜是江慕礼的朋友,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替她保守秘密的。
威胁或者金钱利诱对他都没用,江慕礼迟早会知道的。
权灿感到不甘,她不会就这样放过江慕礼的。
手腕突然被人用力拉住,裴东曜追上来,“如果你不想,我不会告诉他。”
权灿怔然,“你说真的?”
“你呢,要解除婚约是认真的吗。”
她快速在心底思索他这样做的原因,却没什么头绪,自己和他并不熟悉,唯一称得上私下交集的还是两年前刚升学到圣英时发生的一次闹剧。
那时她刚从妈妈那里得知继父要给她订婚约的消息,只是订婚对象是谁妈妈也不清楚,她怕极了会被嫁给一个丑陋蠢笨的联姻对象,为了反抗脑袋一热第二天就找了同年级一个家世长相都还不错的人谈恋爱。
仔细算来那还是她的初恋,虽然当时和那人接触的心思并不单纯,可到底也是她精挑细选才决定恋爱的对象,多少也是抱有一些憧憬的。
只是她的叛逆举动还没大肆宣扬出去,就被权赫察觉,不仅给那男生家里施压强迫他提出分手,还强制他从圣英转学。
她和那人分手时闹的不太愉快,恰好裴东曜就在场,算是全程目睹,可能还稍稍殃及到他,只是当时实在气愤,时间隔了那么久,具体做了什么也有些记不清了。
后来得知联姻对象是江慕礼以后,那点气愤遗憾顿时烟消云散,甚至还有点为自己的冲动鲁莽感到后悔。
幸好权赫插手的还算及时,她的那点荒唐事没传的人尽皆知,江慕礼也不知道。
直到有一次他把裴东曜介绍给她认识,她心虚慌得差点掉头就走,好在他似乎也没认出她,只是态度和善地和她打招呼。
两任男友都和裴东曜是朋友,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确实交友广泛。
“想什么?”裴东曜出声打断她思绪。
权灿看到他手臂上正在渗血的牙痕,觑了眼他脸色,瞧着还好,不像生气的样子。
“我确实有想要和江慕礼解除婚约的打算,你虽然是他的好朋友,但是希望能够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在我没有决定告诉他之前,希望你能守口如瓶。”
裴东曜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她,留学申请材料被他捏的变形,他废了很大力气才勉强克制住内心的喜悦,没让她看出端倪。
他淡笑,意有所指,“我一向守口如瓶,你不是最清楚吗?”
“你,”权灿哑口无言,明白了他不是没认出自己,而是故意没告诉江慕礼。
至于为什么,她暂时还不想去管。
裴东曜抬起手,将被咬伤的手臂展示到她眼前,有些秋后算账的意味,“所以这里要怎么算?”
“白咬我一口?”
权灿现在心情大好,按着他在自己座位上坐下,去包里翻出一个粉色卡通创可贴,撕开包装为他细心贴住伤口。
“虽然我咬了你不对,但也是你先抓着我不放的,我们都有错,现在抵消了哦。”
裴东曜早就知道,她卖乖说好听话的本事一流,只是对不重要的人从来不假辞色。
难得看到她这样讨好的脸色,他心情跟着好起来,觉得被咬一口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们在干嘛!”
娇呵声骤然响起,两人一齐回头,看到崔时茸一脸震惊站在门口。
权灿看一眼裴东曜,他姿态闲适坐在她的位置上,而她正半蹲在地上为他按牢粉色创可贴,看着确实容易让人误解为关系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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