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岚没有为他解惑的兴趣,“我本以为有些人跳的再高也该明白底线是不能碰触的,毕竟每个人都要生活,为了恶心?别?人一下而丢掉自己的安逸日子?太过?蠢钝。”
她冷笑一声,“我还是头一次在一个人身上犯两次蠢,当成需要施舍怜悯的可怜虫居然是条阴狠毒蛇,倒真让他找准时机反咬一口。”
“既然已经打算不留余地撕破脸,灿灿的身世?也免不了被拿出来?做文章,你爸爸势必要翻脸,到时候灿灿的处境会更艰难。”
权赫眼底淡漠,“那就加快动?作?,我和你都是。”
秦语岚眼底隐藏的担忧褪去,她本就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权道民说到底也是他爸爸,这种话他可以说,她却不能主动?提。
现在既然他也有同样的意思,那行事起来?就更方便许多,不用畏手畏脚地担心?受到阻碍。
灿灿的身世?打一开始她就没打算瞒太久,一来?知道她的人不在少数,那么?多人做不到一一封口,早晚有一天会被捅出来?,当初瞒着也只是想着母女俩初到权家,不想太过?看人脸色过?日子?。
私生女和继女虽然说出去都不好?听?,但架不住有一层血缘关系能让看热闹的人有所忌惮,她一开始被接到权家时无名无分,最紧要的就是站稳脚跟,否则再多的心?思也不敌那些权贵夫人们一抬手的威风。
至于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忧虑了,嫁进权家这么?多年她并非是一味依赖权道民的温柔妻子?,明面上的资产冻结又?如何,私底下她置办的产业足够灿灿后半生仍活的恣意痛快。
最差不过?和权道民离婚,和女儿找个新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这是她一开始给自己留的后路,只是……
没想到权赫会生出那种心?思,男人的眼神清白与否骗骗自己还好?,在她眼里?无所遁藏,所以虽然惊讶,但也让她推翻了那条最差的后路。
权赫和权道民之间?的父子?恩怨远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样仅仅是疏远一些,她私下走关系积攒产业时可听?过?不少有意思的事。
权氏看似权道民一人掌握话语权,实际上这些年他的权利正在被一点点架空,资源,人脉,公司,都正被权赫悄无声息地收拢在手里?。
只缺一个一击致命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秦语岚觉得自己能给他,不论是出于对他能力的认可,还是察觉到他对灿灿的情?愫,这都是值得合作?的契机。
所以秦语岚找上他,表明来?意,展示价值,有了她的帮助解决权道民只会事倍功半。
优秀的男人总是自傲,当他问出,“没有你的帮助,用不了几年我也能做到。”时。
秦语岚丝毫没考虑过?用告密那样的蠢钝手段来?威胁,她了解男人,更知道一个男人在爱而不得时能做到什么?程度,于是只反问他一句,“你可以等几年,灿灿却连几个月都等不了,要看着她被扫地出门吗?”
那场无声对峙在灿灿放学回到家后分出胜负,权赫似乎比她能想象到的要更沉不住气,这样很好?,如果在这个年纪就能做到理智大于情?感的冲动?,那她可真要再考虑考虑事成之后翻脸不认人被清算的后路了。
她的盘算权赫心?知肚明,看一眼躺在床上脆弱无依的权灿,眸底冷意加深,她这个样子?没有人撑腰不是任人欺负吗,那个男人指望不了,对发妻都冷血无情?的人指望会对继女仁慈吗。
秦语岚也不行,虽然比他见过?的大多数女人都要精明,可没有家世?底蕴作?为支撑,仅靠金钱想在吃人不吐骨头的财阀手中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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