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养,这是补偿心理作祟,合理解释了他俩拐孩子的犯罪动机。”
孙羡兵冲夏木繁竖了竖大拇指:“你脑袋转得真快。”
虞敬心地仁慈,理解不了邱三夫妻的心理:“他们可以合法收养一个孤儿,为什么要拐别人的孩子?退一万步讲,他们拐了孩子那就好好对待啊,怎么能忍心害死那么可爱的小娃娃?”
孙羡兵也补了一句:“如果出于补偿心理想抱一个孩子来替代死去的儿子,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犯案?”
夏木繁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两、三岁的孩子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突然到了陌生环境怎么可能不哭不闹?邱三与花姐非良善之辈,行为粗鄙、行事肆无忌惮,面对哭闹不休的孩子会怎样?”
孙羡兵打了个寒战:“虐,虐待?”
虞敬倒抽了一口凉气:“莫非他们抱孩子回来就是为了玩玩?玩几天就害死了?”
夏木繁道:“恐怕,不只是补偿心理,还有嫉妒心理吧?嫉妒别人的孩子养得白胖可爱,亲生儿子却活不长久,这种心理会让他们……”
“叮铃铃……”
办公室桌上的红色电话铃忽然响起,打断了夏木繁的话。
虞敬伸手接起电话。
“是。”
“是。”
“好!”
简洁的三个字之后,虞敬将电话递给夏木繁:“岳组长。找你的。”
夏木繁接过电话:“喂?”
电话那头的确是岳渊的声音:“小夏,昨晚辛苦了。”
昨晚重案组多半忙了个通宵,没想到岳渊一大早还记得打个电话过来表达关怀,夏木繁回应道:“我还好。”
岳渊的声音略显疲倦:“你立了大功。从邱田勤家的菜地挖出三具孩童尸体,经法医检查发现死因两个为窒息、一个为颅骨骨折,生前曾遭受虐待、殴打。”
夏木繁的心往下一沉:“通知家属了吗?”
电话那边的岳渊似乎是点了点头:“已经通知,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邱田勤、贾湖花夫妻俩心痛独子身亡,偷偷抱走两、三岁的白胖男孩。可是他们拐了别人家的孩子却不好好养,一个接一个地虐待致死!
夏木繁问:“岳组长,你们提审这对恶夫妻了吗?”
岳渊道:“还没有,打算等少歧的尸检报告出来再审。”
一提到案子,夏木繁的眼睛便变得亮晶晶的:“我能参与吗?”
前面两次与嫌疑人交手,都只逼问了几句话,完整的审讯流程并没有参加过,夏木繁渴望将大学课堂上老师讲的、教科书上写的理论知识转变为实战。刚才自己分析的犯罪心理只是一种推测,还需要在审讯中探寻罪犯的真实犯罪动机。
岳渊停顿了半秒:“行,你来吧。”
挂了电话,夏木繁看一眼孙羡兵、虞敬:“大虞、孙师兄,我去市局一趟。”
她打电话的时候,孙羡兵、虞敬一直紧紧盯着,内心崇拜不已。岳渊是谁?那可是市局有名的“雷公”,发起脾气来声震四野,连刑侦大队队长来了都得退让几分,夏木繁竟然敢在他面前提条件,关键是他还同意了!
听到夏木繁的话,孙羡兵、虞敬齐声道:“好好好,你赶紧去。”
孙羡兵补充了一句:“回来再跟我们说说,岳组长审讯犯人是个什么状态。”传说岳渊审讯嫌疑人那是雷霆出击、势如破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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