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敬与孙羡兵交换了一个眼神,好家伙,夏木繁这是闷声干大事啊。
虞敬问:“为什么?”
夏木繁道:“我发现王丽霞的时候,她面色发青、嘴唇发乌,担心是食物中毒进行催吐,发现呕吐物里有牛奶,便顺手将牛奶瓶收了,送去检查。”
虞敬对她所说的“顺手”二字有些不解,收好牛奶瓶、送到刑侦大队检测,这哪里是顺手的事?她这分明是有所怀疑。
虞敬性情豁达温厚,在派出所干了五、六年,遇到事情总喜欢朝好处想,不愿意将人性想得那么恶。听到夏木繁这么说,心跳陡然加快:“你怀疑牛奶有问题?”
夏木繁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见过王丽霞,她性格开朗,家境优渥,声音宏亮,中气十足,不太像个心脏病患者,怎么正好家里没人的时候昏倒?要不是有豆豆过来报警,按她丈夫那墨迹劲儿,她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你们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夏木繁对案件的高度警觉性让虞敬很佩服:“你分析得有道理,的确有点不对劲。不过……医生说是心脏问题,没有提及食物中毒的可能啊。”
夏木繁摇摇头:“有些药物能够让人心脏骤停,医生未必发现得了。”
饭桌上忽然安静下来。
如果真有这种令心脏停止跳动的药物,连医生都检查不出来,那太可怕了。
再联想到周耀文开的是医药公司,虞敬与孙羡兵感觉后背有些发寒。
半晌,虞敬问:“你怀疑谁?”
夏木繁:“也许是周耀文,也许是送奶工,所有能够接触到牛奶瓶的人都有可能。”
孙羡兵问:“要是没毒呢?”
夏木繁耸耸肩:“那就当我过度紧张。”
虞敬看着夏木繁,嘴里不断重复着两个字:“你呀,你呀。”胆子怎么就这么大?行动力怎么就这么强?招呼不打闯进屋,二话不说拿了牛奶瓶送检,真不知道是该夸她,还是批评她。
孙羡兵却兴奋起来:“你去刑侦大队找的谁?他们能同意检测?”
夏木繁道:“我就认得岳组长,肯定找他。”
虞敬惊得一口饭差点喷出来:“岳警官人送外号雷公,嗓门大、脾气大,市局人人怕他,你直接找他,他肯帮忙?”
夏木繁半点也没有畏惧之感:“我看他人挺好的,热心肠得很。”
虞敬张大了嘴,慢吞吞伸出左手,竖起一个大拇指:行,你牛。
孙羡兵哈哈一乐:“小夏你真厉害。”
夏木繁看向孙羡兵:“我记得你在医院说过,王丽霞是独生女、父母皆亡,她的亲人除了一个在国外读书的儿子之外,只有丈夫周耀文,是不是?”
孙羡兵脑子转得没有她快,但也听出了她的弦外之意,后背的寒意再次袭上来,说话不由得结巴起来:“是,是啊。”
夏木繁再转头看着虞敬:“如果王丽霞死了,财产会怎么分配?”
虞敬道:“王丽霞与周耀文是夫妻,家庭所有财产,包括房子、车子、公司、存款……王丽霞都拥有一半。她要是死了,丈夫一半、儿子一半。”
“周耀文占四分之三。”孙羡兵对上夏木繁的眼睛,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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