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只有将豆豆拜托给眼前这个曾经帮她找狗、嘱咐她多带豆豆出去玩的夏木繁,她才能放心。
喘息了几声之后,王丽霞感觉眼前有道阴影笼罩下来,抬眼见是丈夫周耀文,嘴角勾了勾,很是欢喜。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丈夫虽然平时话少工作忙,但生病了他能够陪伴在身边,关键时候还是靠谱的。
周耀文轻轻抬手,帮王丽霞压紧被角:“好了,医生说你就是太疲惫造成的心肌无力,得好好休息。别说话了,这里有我呢。”
王丽霞听话地闭上眼睛。
周耀文示意夏木繁离开病房,却发现她没有挪动脚步,便压低声音提醒:“警察同志,请离开病房,我爱人要休息。”
夏木繁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双人病房,但另一张床空着。病房里有厕所、阳台,设施完备。
眼前周耀文在催促驱赶,夏木繁眸光微暗,轻手轻脚地离开病房,站在门口走廊处。
孙羡兵看到她,轻声道:“医生说病人需要静养,已经让她服用阿司匹林还有什么洛尔……反正是西药吧,症状有所缓解。后续还要继续观察,必要的时候可能需要手术治疗。”
夏木繁点了点头。
周耀文走出来,将两人带到走廊尽头:“你们救了丽霞,我非常感谢,明天安排公司给派出所赞助一辆小汽车,这总行了吧?”
夏木繁有些啼笑皆非,他以为警察过来打秋风?
孙羡兵也感觉很尴尬:“那个,周总,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周耀文面带讥诮:“那你们守在这里是怎么回事?”在他看来,哪有什么真正的警民一家亲,不就是看他家里有点钱,这些穷警察想在他这里捞点好处嘛。
周耀文那讥诮的表情很刺眼,孙羡兵再也维持不住笑容:“刚才我不是说了吗?王姐与我们派出所同志关系良好,她遇到困难我们肯定要帮忙。”
周耀文拉下脸来:“可是你们现在这样让我感觉到了困扰。我有能力照顾好妻子,不需要你们帮忙,我说得够明白了吧?”
孙羡兵看一眼夏木繁,正要再解释两句,夏木繁往前一步,说话不再客气:“你说有能力照顾好妻子,那为什么王丽霞昏倒在家无人问津,送到医院后三个小时你才来到医院?”
周耀文做生意多年,渐渐有了自己的人脉与社会地位,趁着改革春风将医药公司越做越大,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多,腰杆越来越硬,走出去哪一个不尊他、敬他?没想到现在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民警敢用这样尖锐的语气与他说话!
周耀文沉下脸,眼神变得锋利起来,他紧盯着夏木繁的脸:“这是我的家事,你用什么身份来质问我?我还没有计较你未经允许擅闯民居,你倒跑来责备我来医院晚了?真是可笑!”
夏木繁向来是遇强则强,冷笑一声,指了指病房:“可笑吗?我一点也不觉得可笑!我们是警察,既然救了王丽霞,就必须保证她好好活着。”
周耀文被夏木繁激出了怒火,面色越发阴沉:“警察怎么了?警察也得遵纪守法!没有人报警,你们仅凭着一条狗胡乱叫几声,就往我家闯。你们运气好,正遇上丽霞晕倒,如果不是呢?我别墅里贵重物品那么多,丢失、损坏一两件你们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不等夏木繁辩驳,他拿起大哥大,拔打110报警电话,毫不客气地对接线员说:“我要投诉!安宁路派出所民警……”他看一眼夏木繁,冷哼一声,“一个姓夏,一个姓孙,他们俩擅闯民居,还打扰我的家庭。”
简直颠倒黑白!
夏木繁双手捏拳,咬了咬牙,眯起双眼,恨不得冲上去砸他两拳。
可是,身为警察,更应该自律,动手不能解决问题,夏木繁深吸一口气,将这股冲动压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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