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案吧,我们重案组接手。”
夏木繁表情很严肃:“好。”
一切按照流程进行,递交报案材料,配合询问笔录、提交相关证据、拿到受案回执,牛奶投毒一案终于进入侦查阶段。
可是,面对公安局刑侦大队的问讯,早有应对方法的周耀文态度很强硬,不仅振振有辞,还时不时反问一两句。
夏木繁的打草惊蛇虽然保住王丽霞的性命,但也让周耀文有了警惕,做好了各种预案。
——牛奶瓶上为什么有你的指纹?
警察同志,我帮妻子取牛奶当然会留下指纹。我就不信了,奶瓶上只有我一个人的指纹,那些奶厂工人、送奶工、还有丽霞难道就没留下指纹?
——为什么接到通知后不直接去医院?为什么要找人大扫除?
派出所同志通知我说已经送到医院,我第一反应是回家给王丽霞取几件换洗衣服,看到二楼呕吐物洁癖发作,所以找人来清扫。怎么,爱卫生难道也有错?
——为什么让你外甥一定要找牛奶瓶?
我什么时候说过一定要找到牛奶瓶?我只是回家后检查了一下家里的物品。派出所几位同志未经我允许擅自闯进我家里,要是少了什么贵重物品我肯定要报警的。让我外甥过来之后我就告诉他要清点一下别墅里的陈设摆件、花瓶什么的,他可能听错了吧。
——为什么晚到医院,难道你不担忧妻子安危?
我们俩结婚二十一年,儿子在国外读书,丽霞就是我最亲的亲人,怎么可能不担心她安危?只不过我是个理性的人,既然妻子已经被警察送到医院,有医生护士这些专业人士在,我早去晚去有什么影响?我去了也不能解决问题,还不如先安排好后方事宜,免得丽霞醒过来还要操心受累。
一般人被传唤到刑侦大队都会紧张,面对警察更是胆战心惊,但周耀文心理素质非常好,泰然自若,连消带打把所有问题一一化解,是个硬茬。
岳渊没能撬开他的嘴,开始安排人手对周耀文的社会关系进行调查。
而另一边,夏木繁与孙羡兵来到医院。
夏木繁身穿制服,斜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帆布包,英姿飒爽。
王丽霞在医院打了几天吊针,身体渐渐恢复,斜坐在床头,眼睛里多了丝警惕:“你们来做什么?可别再说我爱人坏话啊,我不爱听。”
夏木繁将挎包移到身前,打开帆布包上盖。
包包里探出个棕色小脑袋,头顶竖着一个小揪揪,圆溜溜的大眼睛,正是豆豆。
王丽霞一眼看到豆豆,惊喜地叫出声来:“豆豆!”
“嘘——”夏木繁将手指比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医院不让带宠物入内,你小声点儿。”
王丽霞立刻闭上了嘴,但她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眼睛里迸发出热烈的光芒。冲着豆豆伸出手,声音里透着慈爱与欢喜:“来,让妈妈抱抱。”
豆豆见到王丽霞,激动地呜呜叫个不停,拼命往她的方向伸脑袋,小尾巴在背包里甩得直响。如果不是被装进包里,恐怕它早就狂奔而去了。
夏木繁将豆豆抱出来,放进王丽霞怀抱之中:“来之前我给它洗了澡,干净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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