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有没有和狱友交流过肇事过程?
……
郑三贵被问得汗流浃背,挤牙膏一样问一点说一点,但一点假话都不敢再说,全程表现得老老实实。
他知道,自己难逃法律制裁,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牢狱之灾。
可是,他不敢不说,不敢抗拒。
绿色警服的胳膊上那金色警徽闪着神圣威严之光,让他心惊胆颤。做下了那样的恶事,担惊受怕这么多年,现在终于说出来,郑三贵反而长吁了一口气。
从此,他安心了。
将郑三贵逮捕归案,岳渊看着他签字的笔录,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周耀文每一次与他的交流细节。
岳渊冷笑一声:“签发逮捕令,周耀文躲不过了。”
而另一边,周耀文惶恐不安。
市公安局派出专案组进驻医药公司,对氯铵酮药品的生产、监管、销售进行全面清查。所有能够接触到氯铵酮的人员全都进行仔细盘查,要求所有对账单都必须清晰明了、无修改痕迹。
原料生产、产品数量、入库数量、销售数量、剩余数量……
这世上就怕认真二字。
只要认真调查,前后数量对照,很快专案组便发现——六支氯铵酮凭空消失。
周耀文知道,再继续挖下去,自己肯定会被底下人供出来。
他虽然是公司老总,虽然是亲戚,但性命攸关,谁也不可能为了保全他而自己背锅。他原本打算收买其中一个顶罪,但没有人接他的钱,一个一个苦笑着躲开:“周总,我有家有口,可不能为了你去蹲监狱。”
情人余雅芬原本是他的避风港湾、温柔解语花,可是知道他被警察调查,立刻变了脸色,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急急与他撇清关系,慌着转移手中现金与存款,生怕被他拿走。
王丽霞起诉离婚,请求进行财产保全,并要求收回所有对情人余雅芬的赠与。
这一招釜底抽薪,让周耀文腹背受敌。
——就算他想让人抵罪,就算他想活动活动,也拿不出来钱了!
在重案组捉拿周耀文归案之前,周耀文回到别墅负荆请罪。
他想再挣扎一下,以妻儿对他的情分为赌注,求一个法外开恩。
——只要王丽霞不追究,或许死罪可免。
周耀文站在别墅门口,豆豆狂吠不止。
“汪!汪汪!”
它的吠叫声里,满满都是驱赶之意。
被狗嫌弃?周耀文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也有如此落魄的一天。
他不敢训斥,只能提高音量喊话:“丽霞,我知道错了,求你见见我吧,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喊了半个小时,别墅门终于打开。
周涵走过来开的门。
见到意气风发、年少俊朗的儿子,周耀文有些眼热,一股说不出来的酸楚涌上心头。这是自己的儿子、血脉的延续,被他姥姥、姥爷教养得非常好,懂礼貌、会读书、有思想,即使出国留学依然坚持说学成之后一定会回来孝顺父母,将医药公司做大做强。
这么好的儿子,自己怎么就没有珍惜呢?
周涵冷着脸,站在周耀文面前高了足足一个头。他遗传了王丽霞一家的高个子基因,模样也与姥爷长得很像。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才让周耀文下意识地回避、冷落。
周耀文有些激动地看着儿子:“涵涵,你回来了?以前是我做错了事,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好好弥补你和你妈妈。你劝劝你妈,不要再闹了,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吧。”
不等周涵开口说话,周耀文急急地许诺:“你放心,耀文医药公司我交给你,随时可以更换法人代表。你学的是药剂学,正好子承父业。家里的所有财产,包括房子、车子、存款,都给你和你妈,我只求一点,看在我是你爸爸的份上,放我一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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