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天色已晚,乔安泰肚子饿得咕咕叫,偏偏这三个重案组的刑警像是不知道疲倦与饥饿一样,坐在一堆材料里翻看、做重点、询问,不由得心里头火气直冒,说出来的话就有些冲。
“还能是什么?她一个老姑娘,眼见得镇上找不到好对象,被家里人一催婚就急了。我看啊,女人就该早早结婚生子,不然精神迟早出问题。沈奕彤你莫看她是镇政府的老员工,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其实清高得很,同事们都说她不太看得起人,和谁都关系不太好。她在单位受排挤,在家里被逼婚,思来想去一激动就辞职走了呗。”
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精神有问题、清高看不起人。
——这三个标签将沈奕彤牢牢钉在离家出走这条线上。
夏木繁深呼吸两下,将内心翻涌的情绪压制下去。
如果她的判断是准确的,沈奕彤恐怕已经被害或囚禁。对方为了掩人耳目,伪造辞职信与留言条,刻意让沈奕彤的失踪看上去是离家出走。
萧振伟绝对是知情者。
盯紧他,应该就能找到突破口。
夏木繁伸了个懒腰,将目光投向窗外。
新樟镇派出所北面有个小山包。
山包上长满杂树,最多的便是枸骨树、山矾树、构树和苦楝树。
麻雀、喜鹊蹲在枝头叽叽喳喳。
夏木繁凝神细听。
【那个烟鬼怎么还没去吃大餐?】
【切!他躲在屋子里打电话。】
【一天到晚抽烟,烦死了,把墙壁、窗户都熏黄了,臭!】
夏木繁一听就明白了,鸟儿们说的正是萧振伟。
她对乔安泰说:“麻烦你帮我们倒杯热茶来吧?”
乔安泰忙起身给他们倒茶,却发现办公室里没有茶叶,只得暂时离开。
夏木繁推开窗户,对着窗外吹了声口哨。
几只小麻雀听到这一声口哨,扑愣着翅膀飞过来,蹲在不远处看着夏木繁。小麻雀们很活泼,也不怕生,绿豆小眼睛瞪得溜圆。
【你叫我呀?】
【有什么事吗?】
【有好吃的吗?】
听到鸟儿们的话,夏木繁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干脆面,隔着包装袋将干脆面捏得稀碎,撕开后往窗外一洒。
干脆面香味四溢,鸟儿们惊喜万分,都飞过来啄食。
一时之间,派出所办公楼北面空地上变得热闹非凡。
夏木繁从窗口探出头,伸出右手,一只麻雀好奇地停在她手心。
虞敬与孙羡兵正在将所有材料按时间归档,再一一装进档案袋,并填写移交文书。看到夏木繁拿干脆面喂鸟,与鸟儿们互动良好,不由得对视一眼,笑了。
“小夏还是这么讨动物们喜欢。”
“可不是,我记得在安宁路派出所的时候,她和院子里那一窝灰喜鹊关系好得好。”
“煤灰也听她的话,唉呀,咱们这回应该把煤灰带来的,看谁不顺眼就让煤灰挠他一爪子。”
夏木繁并没有注意虞敬与孙羡兵闲聊,伸出左手点了点手中麻雀的小脑袋:“很讨厌大烟鬼?”
小麻雀听懂了她的话,眼睛瞪得溜圆。
【啊,我听得懂你说话!】
【是。】
【大烟鬼很臭。】
夏木繁当然知道麻雀们喜欢吃什么,喂了它一点干脆面:“去听听他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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