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繁单刀直入:“顾少歧,你认识吧?”
费雪兰转过身来,看了一眼休息室。
夏木繁背后站着龚卫国、孙羡兵,三人身穿警察制服,表情严肃,刚才一进来亮出警官证,其他医生、护士赶紧捧着饭盒离开,一分钟都没有停留。
听着休息室外隐隐传来的议论声,费雪兰皱了皱眉:“认识。我们是校友。”
夏木繁:“只是校友?”
费雪兰:“我们谈了段时间的恋爱,不过后来分手了。”
夏木繁:“你到过顾少歧父母家,对吧?”
费雪兰:“是的。不过我并没有住他家,住的是总厂机关的招待所。”
夏木繁:“那你一定很熟悉顾家的布局与陈设吧?”
费雪兰的回答避重就轻:“我在那里待了一个星期,只能说大致了解吧。”
夏木繁眼神锐利:“你觉得顾少歧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费雪兰呼吸一滞:“他们挺好的。”
她越回避,夏木繁便越要揪着不放,继续追问:“怎么个好法?”
费雪兰:“顾妈妈热情健谈,做得一手好饭菜;顾爸爸很温和,知识渊博。”
夏木繁:“他们很喜欢你,是不是?”
费雪兰的回答很冷静:“是。”
夏木繁:“他们很希望你做他家的媳妇,是不是?”
费雪兰点头:“是。”
夏木繁:“他们并不反对顾少歧留在京都,是不是?”
费雪兰:“是。”
夏木繁:“如果没有意外,你应该会和顾少歧在一个单位工作,在京都组建家庭,两人共同进步,羡煞旁人,是不是?”
屋子越来越闷热,费雪兰有透不过气来,她抬手解开白大褂的扣子,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也许吧。”
夏木繁:“计划很美好,那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
费雪兰冷下脸,声音里犹带着不满:“他不肯留在京都。”
夏木繁一挑眉:“不是因为他父母出了意外吗?”
费雪兰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一个度:“他父母不在了,还留在荟市做什么?他很有天分,有一双外科医生的巧手,不应该被埋没在那个小城市里。”
看得出来,费雪兰对顾少歧有感情,她的原计划应该是斩断顾少歧与父母的牵绊之后,将他变成自己的专属物。偏偏她低估了顾少歧对父母的感情,也低估了顾少歧的执着与决然。
很好,有情感是好事。
经验告诉夏木繁,有情感就有牵绊,有牵绊就会有软肋。
只要进攻她的软肋,就能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夏木繁继续问:“对顾明康、谢丽姣的死,你怎么看?”
费雪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背:“我很难过。”
夏木繁:“有多难过?”
费雪兰不愿意回答这样的问题:“他们还年轻,就这样死于意外,太可惜。”
看来,费雪兰对顾家父母并没有多少情感,对他们的死缺乏同情心,连一丝愧疚都看不出来。
夏木繁:“1990年10月18日,顾少歧父母被害那天你在哪里?”
这个问题让费雪兰放松了一些,她找了把椅子径直坐下:“我在学校。那天晚上和顾少歧一起在图书馆自习,然后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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