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繁的拳头捏紧了。
可恶!因为嫉妒,所以折磨、所在虐杀?
崔乐邦继续询问顾少歧:“医生,你说,我这个样子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我的身份证上是男性,那进了监狱会不会被其他犯人欺负?”
夏木繁冲顾少歧使了一个眼色。
顾少歧看懂了她的暗示,轻叹一声:“这个,不好说。监狱男女是分开的,虽然监狱有严格的规章制度,但有时候……”
因为话题敏感,顾少歧说得很模糊,但崔乐邦却听着浑身颤抖。
他是双性人,进了男性监狱,会不会被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欺负?
想到这种可能,他后背发寒,精神近乎崩溃:“那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想到被崔乐邦折磨致死的魏巧珍、花衬衫女孩,顾少歧冷着脸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做过什么,老老实实交代吧。”
崔乐邦全身一僵,一秒之后抬头,定定地看着顾少歧:“如果我都说了,会给我判死刑对不对?如果我死了,就不会受欺负了,是不是?”
这个问题,顾少歧没有回答,他感觉有些透不过气,站起身来:“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顾少歧离开审讯室。
崔乐邦整个人已经陷入某一种奇怪的情绪,急切地看着夏木繁:“我说,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只求你们警察保护好我,不要让别的男人来欺负我!”
接下来,夏木繁听了一个狗血异常的故事。
崔乐邦出生时丧母,由父亲抚养成人。父亲崔胜国是名护林人,常年在林场巡山守夜,把年幼的他丢在家里,一丢就是半个多月。
姑姑虽然也会照顾他,但因为姑父脾气暴躁,也只能偷偷摸摸送点吃的,做几件衣裳。
崔乐邦很小就学会了自己去食堂打饭,自己洗澡、洗衣,自理能力很强。
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崔乐邦,性格内向,乖巧懂事,读书很用功,林场的人都夸他是个好孩子。
上了初中之后,崔乐邦因为模样清秀、成绩好,很受女孩子欢迎。
或许是基因原因,他天生能与女孩子打成一片。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自己与其他男生之间的区别,他不仅多了一个通道,他的小兄弟根本没办法站起来。
他不敢和任何人说,这个秘密压得他喘不上气。
中考结束之后的暑假,他跟着父亲来到林区,住在护林员宿舍,面对着一望无际的森林,看着那繁茂的大树、听着悦耳的鸟鸣,他渐渐放松了心情。
这个时候,一个名叫范蓉翠的十六岁少女闯进了他的生活。
范蓉翠是一名农家姑娘,十四岁初中没有毕业就去城里打工,单纯、热情,充满野性。她家住大花岭,无意间游荡时遇到在林中散步的崔乐邦,一下子就被他那忧郁、温柔气质所吸引,主动攀谈、结交起来。
范蓉翠懂事早,很快就和崔乐邦熟稔起来,两人渐生情愫。
少男少女一倾情,又处在人迹罕至的林区,便有些控制不住,身体亲密接触,擦枪走火在所难免。
衣服一脱,崔乐邦的特殊之处便掩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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