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艳家儿子今年上初中,比洪淼淼小六岁,恐怕廖映秋也从来没有往那上面想吧?”
“我的妈呀,他俩这么早就在一起了?算算结婚时间,她应该怀着儿子嫁的人,她老公也是惨。”
唐锐想了想:“咱们刑侦科技术组的设备不太行,没办法做DNA检测。不过,我们审讯时可以诈一诈洪元思。如果他和桑艳真的生了一个儿子,看着儿子一天一天长大,洪元思肯定早就动了离婚的念头,只不过舍不得廖映秋开公司赚的钱,所以才一拖再拖。现在事情暴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廖映秋杀了免得分财产。”
人心险恶啊,听唐锐分析到这里,所有人都恨得牙痒痒,同时在心里骂了一句:狗男女!
杀人动机已经找到,大家继续往下推演杀人过程。
崔兴道:“桑艳进门之后,应该会和廖映秋有语言冲突。她比廖映秋小四岁,当年廖映秋开副食店的时候,她差点被家里人卖给一个四十多岁的鳏夫,她从村里跑出来,找到廖映秋哭诉,是廖映秋和洪元思一起帮她摆平了家里人,又给她介绍工作,这才慢慢在城里立足,再后来又是出资帮她开餐馆,又是介绍对象,恩重如山。现在她与姐夫有染,一朝被揭穿,恐怕心里也慌乱不安吧?”
骆曼珠冷笑一声:“大恩如大仇,廖映秋拿她当闺蜜,谁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廖映秋的?说不定她还觉得,明明我长得比你漂亮,比你年轻,为什么你却能开公司成为企业家,而我却只能当个小餐馆老板娘?凭什么你能嫁给能捞钱的科长,而给我介绍个老实巴交的小科员?”
不得不说,女人更了解女人。
骆曼珠的推测,恐怕更符合桑艳的心理状态。
在桑艳与廖映秋的关系中,廖映秋是施与者,地位更高,桑艳是接受者,需仰视、奉承廖映秋。长期的这种不平等让桑艳内心产生嫉妒。
而嫉妒,让她心理扭曲。
崔兴道:“好吧,桑艳与廖映秋发生语言冲突之后,可能廖映秋的某些话语刺激到了她,这让她动了杀念。然后呢?她总不能直接动手吧?”
黄毅摇头:“并没有动手。廖映秋的身上、脸上并没有挫伤、刮蹭痕迹,显然她并没有和桑艳动手。尸检结果表明,廖映秋是吃了安眠药昏迷之后被他们杀害的。”
骆曼珠真是气得七窍生烟:“狗男女!安眠药是洪元思准备的,还是桑艳拿来的?如果他们是提前备好,那说明早就存了杀人之心,不是冲动之下所为,而是预谋已久!”
夏木繁问:“那,安眠药是谁下的?”
骆曼珠、黄毅、崔兴异口同声:“洪元思。”
盛怒之下,廖映秋怎么可能会接桑艳的东西?而且,那个时候桑艳正在与廖映秋对峙,也腾不出手来将安眠药放进饮品之中。
夏木繁再问:“怎么才能骗廖映秋服下安眠药?”
黄毅道:“顾法医拿出的第二份尸检报告中,廖映秋胃里有牛奶,安眠药的份量有五颗之多,这么大的量如果放在水里会浑浊不清,廖映秋察觉不对肯定不会喝。放在牛奶里,倒是神不知鬼不觉。”
不知不觉间,夏木繁开始主导此次推演。
唐锐在一旁看着,对岳渊的佩服更深了一层。看看,岳队不仅自己厉害,连徒弟都教得这么出色!
黄毅一边说,一边拿了杯水过来,假装是和了安眠药的牛奶,送到骆曼珠手中。
骆曼珠正口渴,接过水来一饮而尽。
然后,崔兴望向黄毅:“那个……接下来怎么办?”
黄毅瞪了崔兴一眼:“怎么办?肯定是把她扶到卧室去睡觉啊。”
廖映秋昏迷,接下来便进入最为紧张刺激的杀人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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