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摆脱这个恶毒的女人,唯有与警方合作。在这一刻,黄仲良终于下定决心,闭了闭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看着房门关上,黄仲良陡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莫玉华的手,声音比莫玉华更响、更亮:“为什么不能离婚?我不过就是镇上打工的一个穷小子,长得一般、不专一,和普通男人一样喜新厌旧、喜欢美女,我希望工作一天回到家,老婆给我做饭、儿子抱着我喊爸爸。你既然做不到,那就放过我啊!”
说到最后那句话,黄仲良脖子青筋暴露,近乎声嘶力竭。
可是,黄仲良的激动并没有降低莫玉华的愤怒,她甩开黄仲良的手,丝毫不退缩。
“你以为你是谁?你想上就上,想退就退?当初是你拉着我的手,说我是你的贵人,是你的救赎,哄得我开心了,我才嫁给你。当初你穷得掉渣,家里人也不待见你,我没要你家一分钱彩礼,不顾哥哥们的反对嫁给你,又和你一起创业一起拼命。为了成就你,我连肚子里那个孩子都没有保住,还落下一身的病。我付出这么多,吃了那么多苦,凭什么现在你说离婚就离婚?我不离!死也不离!”
黄仲良目光微闪,冷冷道:“你不想离,可以!那就让我在外面生个儿子。”
莫玉华一听到“儿子”二字,整个人情绪更加激动:“不行!”她抬手想再扇黄仲良一个耳光,却被黄仲良躲开。
见丈夫不像往日那样老实,莫玉华心中怒火更盛,抬腿就是一下。
这一脚正踢在黄仲良小腿胫骨,痛得他嗷地一声惨叫:“莫玉华,你疯了?!”
莫玉华一拳头捣了过去,黄仲良胸口被捶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床上。
这一脚一拳,让黄仲良那颗想要摆脱莫玉华的心更加急切,他想到夏木繁临走前使的眼色,冷冷道:“你生不出儿子,也不让我和别的女人生儿子,你这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吗?”
莫玉华喘着粗气看着丈夫:“黄仲良,儿子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黄仲良刚想说话,莫玉华提高音量吼了起来:“我也有过儿子的!当年是你非要创业,你跑业务、我管产品,为了把服装厂早点建起来,我一个孕妇天天在工地盯着,既要管质量、还要控投资,劳心劳力,辛苦到流产。那是个快要成型的男婴,那就是你和我的儿子!”
提起往事,黄仲良垂下了头。
莫玉华流掉的那个男婴,是夫妻俩共同的痛。
半晌,黄仲良缓缓抬起头来:“是,我知道你陪我吃了苦,没有你,我黄仲良永远只是个打工仔,不可能住得起别墅、开得起豪车,更不可能成为良华集团的总裁。可是,你亲手毁了这一切,你知道吗?”
莫玉华被他眼神里的憎恨惊住,没来由一阵心虚,躲开他的视线。
黄仲良道:“原本,我是不想离婚的。哪怕我和谢清荷生了儿子,也只是想着把儿子悄悄养大,让他姓黄,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是你,是你!”
黄仲良盯着莫玉华,大声质问:“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们?那是四条人命啊!你知不知道,当我听说黄永康一家四口被杀,喉咙被割开,倒在血泊之中,全市警察都在追查凶手的时候,我有多害怕?”
莫玉华没有说话,但那喘息声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慌。她以为自己做得隐秘,以为黄仲良不会发现,没想到八年后他会来责问这段往事。
黄仲良的脸肿了起来,红指印清晰浮现,但他现在顾不得脸上的疼痛,继续对妻子说:“我只要看到你这张脸,就想到我那可怜的、才两岁的儿子;我只要一听到你的声音,就会全身发冷。我的家宝、我的瑞瑞,都被你害死了!我根本不敢和你在同一个屋子下待着,你不知道吗?”
莫玉华死死盯着黄仲良,他的嫌恶像鞭子一样抽打着那颗执着的心。
她突然冷笑一声,走到窗户前,坐在椅子上。她甚至翘起了二郎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是我杀的,怎么样?”
“你想要儿子?你在外面生一个,我给你弄死一个!”
“你背叛我?不要紧,你找一个,我杀一个,等你老实了,咱们还是一对恩爱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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